石裹儿进屋见他正望向屋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院门微敞,半个人影也无。
“谢大哥,你看什么呢?”
谢长珺接过石裹儿递来的汤药,垂眸,“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
石裹儿看着因喝得太急而咳嗽连连的谢长珺,不由得一阵难受,兀自坐在门口生着闷气。
谢长珺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石裹儿闷声道:“我只是替谢大哥不值,你伤得这样重,差点就死了,公主又怎样?公主就能轻贱人命,看人与虎相搏取乐吗?”
“裹儿,慎言。”谢长珺看了眼院外半阖的院门,“有些话在我面前你能说,但如今我们身处公主府,隔墙有耳,有些话说出去了,落到外人耳中,说不定便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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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谢长珺的伤势,好在还活着,御史台在之后的几日也上书过几次,但也都被陛下不痛不痒的斥责了回去,时间一久御史台便彻底偃旗息鼓弃了此事。
明鸾也深知长姐树敌颇多,在谢长珺养伤的这些日子,她不是进宫给陛下皇后请安,便是去往长公主的府邸,这一安分便是大半个月。
直到那日从长公主府回府,听闻侍卫禀报,说是御马场的人将那匹汗血马送来了公主府。
明鸾一听,大喜过望,忙赶到马厩,却不曾想马厩内已是兵荒马乱。
汗血马在御马场险些伤了公主之事,监马官冯时差点没了脑袋,回到御马场之后,又让一些技艺精湛的马奴驯了许久,这才将汗血马送来。
可不曾想还是出了事。
也不知是怎么了,这汗血马一到公主府的马厩,便一脚将给自己套上马鞍的奴仆踹飞,狂躁不已的在马厩内狂奔,好几名善骑射的侍卫也无法将其驯服,一时间闹得人仰马翻。
“这是怎么回事?”
“回公主的话,这马儿一到马厩便突然发了狂,我等实在无能……”
话音刚落,一声嘹亮清脆的口哨声传来,狂躁不已的汗血马蓦地安静下来,口哨声再起,那汗血马便朝着口哨声方向小跑而去,驯服地将头颅低在口哨主人的面前。
谢长珺捡起地上的马鞍套在马背上,牵着缰绳走来。
他走得极慢,仿佛是为了遮掩自己不良于行的右腿,可即便如此,依然能看出受伤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