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官家命环庆路大军守于横山通道西,臣愿提刀死守横山东……”
李昱白看了也不由得点头。
赵煦更加开心了:“朱大人言之有物,不是泛泛而谈,到底是上过战场的老将。”
李昱白并不否认这一点:“是,朱大人于行兵布阵方面心中颇有丘壑。”
“朕原本还想留朱大人,但大婚还有些时日,熙河路却等不得,因此急召他父子二人进宫。”
李昱白也点头,只是想到夏人铲,到底还是心中担忧。
“朝中若有西夏细作,便不得不防,”李昱白说,“臣建议,将臣负责运送粮草一事今早宣扬出去。”
“先生是想引蛇出洞?”赵煦问道,“只怕皇祖母不会同意。”
“既有隐忧,当用非常手段,大战在即,断不能让小儿得逞,更不能因小人而影响大局。”
李昱白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官家也需谨慎,凡事多和太皇太后、太傅商议,绝不能再出第二个拥兵自重叛出国门的李家竖子。”
“皇祖母向来不主张战,”赵煦担忧道,“朕……”
李昱白行礼说:“太皇太后那里臣去请命。”
……
战1
黄昏时分,看守的人将米田哥带来的药熬煮好,端给了木砚。
木砚脸发红,说自己头好晕,手也抖得很厉害,竟不慎将药碗打翻在看守的人身上。
看守的人一声痛呼,忙不迭的将衣服脱了。
“抱啊啊啊歉……”木砚哑着嗓子,好艰难地说了几个字。
看守的人哪有心情听,一溜烟的跑了。
于是木砚病得更厉害了。
到了戌末时分,小七妹喊:“快来人,木砚要烧死了……”
一窝蜂来了好些人。
露过脸的没露过脸的,小七妹数了数,一共有七个人。
包括送药的、上次在夜香车队里见过的……此刻都在这里。
又到了子时一刻,小七妹又喊了声。
这次来了五个人,约摸是有两个人去休息了。
等到她第三回喊的时候,只来了三个人。
第四回喊的时候,只来了一个。
“小七姑娘,等天明吧,这儿太荒没法请郎中,”来人说,“明儿一早小的就去请郎中。”
“那你请的郎中什么时候能到,”小七妹问,“你也知道,木砚是大少爷身边的第一人,夫人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将他救下来,若是出了事,我怕小哥你担不起。”
来人一想也对:“那我鸡鸣就出发,放亮就能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