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又来一只大白鹅,后面追着一只大白鹅,都快要啄到他的屁股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几个箭步“哧溜”上了树。
后院的连理树上挂着几个人头。
三平、大武、乐宁、阿梅、还有苦着脸的福伯……
好家伙,大家伙都躲在这里了。
三平见了他,山羊胡子都在抖:“大陈……大人颇得大白鹅的喜爱啊,一定是要升大官了……”
林武倒是抱拳行了个礼,又“嘘”了一声。
两只大白鹅在树下一边叫一边绕。
陈南山疑惑地问:“你们这是在作甚?娥姐呢?青……林姑娘呢?”
两师徒加一莽夫一起看向院墙后的巷子。
他也凑过去一看,顿时明白了。
后巷有一顶轿子,不甚华丽,但普通官宦人家是坐不起的。
“李大……小郡王又被拒之门外了?”
三平:“这话说的,那倒是没有的,上门都是客,林姑娘是个知礼的,不过就是……嗯……”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用左右两根食指比在了一起。
正说话间,刘府的门口出来了两个人,正是娥姐和林楚辞。
两人都扛着锄头,满头的汗。
“犯嫌得很,小妹头怎么还不回来?”娥姐嘴里嫌弃着,“这样的活正适合她,哪里适合像我们这样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大武:“烧鸡大姐,鹅咬人。”
娥姐和林楚辞双双抬头,便看见树上长着的一串人头。
林楚辞掩嘴“噗嗤”笑出了声。
陈南山便看见巷尾那辆轿子的轿帘抖了两抖,他不由得啐了一口:“胆小鬼。”
娥姐见了大家倒高兴得很:“明日开府挂匾,今日大家便都来了,真是有心了。奴家给你们做烧鹅。”
乐宁哼了一声:“还做烧鹅,本宫快被鹅咬死了。”
娥姐便嫌弃地看着林武:“呃,你不是五品的高手么?”
被嫌弃的林武:呃,高手就不能怕鹅……吗?
“烧鹅大姐,能不能多做两只?”大武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娥姐本来是想发火的,忍了又忍:“来,大武,咱简单点,第一个字和第三个字不要喊,就喊两个字,跟着念阿,娥姐……娥……姐……”
“小妹头怎么还不回来?”娥姐又嘀咕着,有点想念小妹头了,拔鹅毛这样的粗活,她不是说都包在她身上么。
乐宁:“快,把它们宰了……”
大白鹅展着双翅,仰着长脖子,发出了有力的“砊……砊……”声,威风凛凛得像两个得胜回朝的大将军。
到中午的时候,就被端上了桌子。
大家一人一筷子吃得十分的开心,尤其是乐宁。
“哈哈哈,让你们咬本宫,本宫现在咬回去,咬死你们……”
三平吃一口烧鹅,喝一口酒,美得山羊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娥姐这手艺,真该去开家烧鹅馆,必定生意兴隆。”
娥姐看着自己一双颇有福相的手叹气:“哎,这不是等着小妹头回
来么?拔毛太费手了。”
“唔,那可还得等。”阿梅说,“姐姐才出门五天,说是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一个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