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妩就伸手轻轻去给他揉腰。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在沈珩这儿向来是百试百灵,沈珩唇角弯起,望着她的眸光中满是沉溺。
忠国公府根深叶茂,牵扯众多,清查抄检下来,用了半个多月的功夫。
章贤妃得知消息后,在钟粹宫外跪下了,声泪俱下地恳地求苏月妩饶陶徽音一命。
殿内,沈宥正在有模有样地教沈宪识字,苏月妩坐在案前,一面批奏折,一面享受着沈珩的捏肩。
听到宫人的禀报,她笔尖顿了顿,道:“把贤妃带进来吧。”
沈宥很识时务地停下讲解,抬头问苏月妩:“母妃,我要不要带着弟弟去内室回避?”
苏月妩点点头,又吩咐沈珩:“你也去内室。”
沈珩虽不情愿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被打破,但也不敢犟,只能垮着嘴角把两个孩子带走。
章贤妃进来就跪下哭:“皇后娘娘,臣妾知道徽音她得罪了您,可您刚入宫的时候,她也是真心相待的啊,后来娘娘独宠,连初一十五日都占去了,她这才心生不忿,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臣妾不求您不追究,只求您留她一条性命吧!”
苏月妩淡淡看着她:“本宫觉得你应当有些自知之明,先时和你陶徽音一起对付本宫,本宫看在你有孩子的份上,才没有处置你,如今你有什么脸面来向本宫提要求。”
章贤妃连忙摇头:“臣妾不是提要求,臣妾知道娘娘已经仁至义尽了,可徽音她……”
“章娉。”苏月妩不耐地打断她:“你都知道陶家被抄的消息了,难道没听说荣庆两岁中毒之事,是陶徽音做的吗。”
章贤妃呆愣住了:“什,什么……”
她见苏月妩脸色不似作假,整个人都有些恍怔,摇头道:“不!不可能!”
苏月妩懒得跟她纠缠那么多,摆摆手:“你去一趟天牢,自己问她吧。”
刑部大牢。
陶徽音闭目坐在草铺上,虽穿着囚衣,仪态依然端庄。
狱卒的请安声传入牢房,她才睁开眼,在听到“贤妃娘娘”这个称呼后,眼底闪过些许失望。
脚步声越来越近。
章贤妃跟着狱卒来到牢房,铁锁一打开,她就迫不及待走向那道熟悉的身影,拉住她的手急促道:“徽音,你告诉我,荣庆不是你害的,对不对!”
陶徽音面色温和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章贤妃更急了:“你说话啊,我会想办法救你的,我去求皇后娘娘,我让荣庆去求陛下,我让我爹娘求……”
“阿娉。”陶徽音笑着望她:“你真是傻的让本宫都不忍再骗你了。”
章贤妃僵住了。
即便再不愿相信,可如今看着眼前神色温柔,却与往常却判若两人的陶徽音,她也不得不信了。
她困惑极了,轻声问:“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