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出去帮我买了很多速冻的食物放在冰箱,又替我准备了几件合适的衣物,就离开了。
好像那句话,只不过是他随口一说。
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
我像一只偷偷摸摸的老鼠,生存在这间公寓里,精打细算吃着他准备的速冻食物。可这些食物总有吃完的一天,我看着最后剩下的三个饺子。
决定先忍一忍不吃,等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再说。
我如此又熬了两天。
还是将那三个饺子吃掉了。
又过了两天。
我饿到头昏眼花,摸了摸之前的旧衣服,口袋里有一千多円,是那段时间跟老人捡瓶子和废纸换到的。
能去换点食物吗?
我不敢出公寓楼,便只好将主意打在跟我住同一所公寓的居住民身上。
晚上。
我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我没有口罩,就剪烂之前偷的那件旧衣服,动手做了个黑色的口罩,戴在脸上。
我鬼鬼祟祟打开公寓门,停在我隔壁那间公寓门口。
这里面有住人。
我时不时能听见有孩子的哭闹传出来。
我犹豫了好久,还是敲了敲门。不多时,出来一个妇人,她手里拿着锅铲,问我有什么事吗?
我畏畏缩缩,将口罩往上拉一拉,说:“我可以……用钱从你们这里买食物吗?”
妇人愣了好久,有点没反应过来:“我们家不卖东西。”
“我知道,”我将一千多円从口袋里拿出来,悄声,“什么都好,只要能吃。我都愿意买。”
最后,她从厨房拿了五个鸡蛋,一捆青菜,还有半袋面条给我。
“家里只剩下这些了。”她说。
我将食材抱进怀里,非常感激地朝她道谢。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迫不及待的规划起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食物分配问题,最后发现,即使我两天吃一顿,这些食物也只够我吃一个星期左右。
我又捱了一个星期。
食物吃光了。
钱也彻底花掉了。
由于我呆在这间公寓快一个多月了,足不出户。
我也不清楚禅院家的人是否依旧在东京四处寻找我,但我不敢冒险,不敢出公寓楼到外面去捡瓶子和废纸。
如此又过了四五天,我彻底饿得直不起腰了。
我再次敲响隔壁的公寓门。
开门的依旧是那个妇人,妇人见到是我,笑得很开心,“又来买食材吗?家里目前还剩下不少,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全卖给你。”
我很小声:“……我没有钱了。”
妇人没听清,“啊?”了一声。
恰好,我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我很尴尬地捂着肚子后退一步,音量稍微放大一点,“我、我没有钱了,你…你可不可以施舍我一点吃的,什么都好,我什么都吃得下去,一点也不挑食……”
这次妇人听清楚了,脸上的笑忽然沉下去。
“没有!”她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将公寓门用力关上了。
我碰了一鼻子灰。
“咕噜噜——”肚子再次叫起来。
我用力捂住,脸色有点苍白地去敲下一间公寓、下下间公寓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