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持端过汤盅,喝了一大口,笑道:“好甜。”
翁绿萼怀疑他味觉出问题了。
她看他火气重,特地?放了更?多的莲子心,怎么会甜呢?
她疑惑地?问,萧持却坚持:“就是甜的。”
……
当?夜,萧持顺理成章地?留在?了芳菲苑,继续他今下?午时半途而废的侍寝大计。
翁绿萼虽烦他总是跟条狗似的,哪哪儿都要亲过、舔过,闹得本就如同羊脂美玉般的肌肤上泛起阵阵莹润的光泽,但?看着他如此兴奋的样?子,也就没作声?。
云收雨歇,翁绿萼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怀中。
天冷了,这个人形汤婆子在?一旁为她源源不断地?提供暖意,烘得她昏然欲睡。
萧持替她捋了捋面庞上粘着的发丝,他今年不过二十五,正年轻,憋了几日的欲潮一朝释放,他此时兴奋得不了,精神仍昂扬,忍不住就想亲亲她,和她说话。
萧持低下?头去,却见她双颊潮红,神情恬静,俨然是一副承。欢之后弱不胜衣的疲惫模样?。
外边儿又响起潇潇的夜雨声?。
他将?怀里的人又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感受着此刻心底不断洋溢着的充实感,也闭上了眼。
·
隔日清早,翁绿萼醒来时,萧持已经穿戴整齐,看着是要出门了。
“不再睡会儿?”萧持掀开帷幔,本想着再亲一亲她再走,见她醒了,坐到床边去探她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就是脸看着红了些。
翁绿萼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夫君若有?正事儿,便去吧。我今日也得出门。”
从前她不会主动与他说今日有?些什么安排。
萧持脸上的神情因为这个改变而愈发柔和,他没有?问她要去哪里,只嗯了一声?,叮嘱道:“你外出记得吩咐张翼在?旁护卫,我也能安心些。”
萧珏还没有?抓到,虽然他有?他耶娘弟妹在?手,在?那座小院四周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但?不得不顾及到马失前蹄的可能。
翁绿萼乖乖点头应下?,说好。
萧持爱极了她这副刚睡醒还未完全清醒的懵然模样?,捧着她的脸亲了亲:“我走了。”
看着那道挺秀身影消失在?帷幔背后,翁绿萼懒懒舒展了一下?身子,拿过昨夜厮混间被丢在?床角的中衣穿上,扬声?让杏香和丹榴进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喉咙的位置,还好昨夜萧持喂了她好几盏蜜水,不然今早她的声?音定然哑得不能听了。
方才看见君侯一脸如沐春风地?走远,杏香和丹榴跟着喜气洋洋地?进门来,那样?欣慰而高兴的眼神看得翁绿萼都有?些不自在?了。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是萧持狗啃的痕迹蔓延到颈间那些容易让人看见的地?方了?
翁绿萼连忙对着菱花镜里仔细查看起来。
“婢就是高兴!高兴女君和君侯恩爱,高兴君侯愿意为了女君和老夫人呛声?!”
呛声?这两个字着实委婉了些,杏香性子开朗活泼,和不少女使仆妇关系都不错,今日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听杏香说了万合堂昨夜灯火通明,许多大夫来来去去的事儿,翁绿萼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下?去。
萧持已经替她表了态,如果她还为了那点儿虚伪的情意主动贴上去,不仅瑾夫人不会领她的好意,更?重要的是,萧持对她的一片心意也会被糟蹋。
孰轻孰重,翁绿萼分得清楚。
丹榴动作麻利地?替她绾好了髻,又簪上几支玉钗,并几朵绢花,菱花镜中映出的容颜犹如美玉不艳,脱尘出俗,翁绿萼自己看了也颇满意,夸丹榴的手越来越巧。
丹榴抿嘴笑,哪里是她手艺好呢,分明是女君美,袅袅娜娜,珠辉玉丽,像极了一朵吸满了玉露精华的芍药花。
自然了,这话她可不敢直说。女君虽与君侯和好了,且一日比一日黏糊,但?脸皮还是薄得紧,听不得她们说些揶揄的话。
翁绿萼心情颇好,用过早膳后,玛瑙来报,张羽林说马车与侍卫都已准备好了,只等女君随时启程。
翁绿萼又检查了一遍仪容和要带给?瑞叔他们的东西,带着杏香和丹榴出了门。
还不忘对着玛瑙道:“今日就要辛苦你们了。”
玛瑙的脸都红了,连忙摇头:“替女君做事,是婢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