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绿萼都?要昏过?去了,又亲,又亲!怎么又亲!
这个来势汹汹的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萧持克制着抽身离开,轻轻地?啄吻着她潋滟嫣红的唇,握着她后颈的手缓缓收紧,缓缓、来回?地?摩挲她柔软细腻的肌肤:“没有其?他人?。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绿萼,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承诺。
翁绿萼从气?恼的情绪中清醒过?来,望向他。
“李瑶光的姑母与我?阿娘交好,常随她姑母到?府上做客。我?那时候才掌了平州的军权,整日想着如何行军布阵,扩张版图都?来不及,着家的时间都?极少,怎么可能有闲心和她发展点儿什么故事。”萧持嗤了一声,似乎是对?翁绿萼不相信自己这件事儿有些不满意,“也就是你们在旁边提醒,我?前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原来李瑶光那时候做的那些举动,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萧持的语气?很平静,只是在陈述他的看法,但翁绿萼不知怎得?,觉得?心里?酸得?发涩,没忍住,轻轻瞪了他一眼。
萧持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低下头,在她发红的薄薄眼皮上亲了亲,看着卷翘浓密的眼睫微颤,像是蝴蝶翩跹,扑簌簌飞过?,惹得?他心头微痒。
“但苍天?可证,我?对?李瑶光可没起过?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大可放心。
外边儿那些劳什子流言,我?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往三姑六婆中间钻,特意去听那些不着边际的玩意儿?从前是我?不知道,你介意,今后那些流言不会再传到?你耳朵里?,叫你呷醋。”说着,萧持嗓音低了下来,微醇的喑哑,伏在她耳畔,带着一点儿不怀好意的坏劲儿,“但我?也得?感谢李瑶光一件事儿。”
翁绿萼觑他一眼,哼了一声:“哦?”
看着她分?明气?得?要死又要故作淡然的样子,萧持终究还是没忍住,在她面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在美人?含着怨气?的怒视中大笑道:“若不是她发癔症似的搞出这些事,我?怎么能看到?我?妻呷醋的样子?”
谁呷醋了!
萧持长臂收拢,将扭得?像是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乖乖拢在怀里?,亲了亲她乌蓬蓬的发,在她耳畔笑声道:“出乎意料,但我?很喜欢。”
不再是从前笑着要给他纳小老婆时的贤惠样子,她因为别的女人?误会他、和他生气?的模样鲜活、灵动得?不得?了,看得?萧持暗爽不已,他深埋喉中的那股干渴之意倏然间又往上窜了窜,烧得?他顷刻间没了耐心,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架子床走去。
那座巍峨又沉重的小山覆身而上,翁绿萼及时挡住他亲下来的动作,咬了咬唇,问他:“那我?阿兄的事儿……你不会徇私枉法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此时浑身热得?不行,看她还有心思替她兄长讨公道,萧持气?极反笑:“我?和姓李的有个屁的私!我?的劲儿都?往你一个人?身上使?了,你感受不出来,嗯?还说这种话,真是没良心。”
翁绿萼瞪圆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萧持平时说话虽然刻薄又讨人?嫌,但从没有在她面前说过?粗话。
冷不丁听到?他说了,翁绿萼耳朵发红,面颊也烫烫的。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你答应我?的话,也必须这样。”萧持语意沉沉,直到?听到?她一句轻轻的‘自然’,才满意。
他抬起手,看着茧子上浮上的一层靡丽的晶亮,唇角上翘的姿态更得?意,他去亲她因为羞赧而闭得?紧紧的眼,语气?轻佻:“今天?怎么这么……敏感?就因为知道了我?和别的女人?没关?系,看到?我?只属于你,你得?意了,高兴了,满足了,是不是?”
他的话又坏又烦人?,偏偏等不到?她说话,他只身闯入桃园那道水涔涔幽径的动作倏地?停止。
汗珠滴落到?她拢上一层香汗而变得?格外柔滑细腻的颈间。
‘哒’的一声,引起她一阵隐秘的战栗。
翁绿萼紧紧抿着唇,伸手推他:“你今日话好多?……是因为没力气?了吗?”
她的语气?天?真又柔软,带着一股隐隐的挑衅之意。
萧持眉梢微扬。
“我?没有力气??”萧持亲了亲她那张倔强又可爱的小嘴,意味深长道,“希望待会儿,你还说得?出这句话。”
他说这句话时故意拖长的尾音带着些情。热时的哑与欲。
翁绿萼面颊酡红更浓。
下一瞬,细长的颈就因为过?于强烈的冲击往后扬起,折出一个漂亮又脆弱的弧度。
翁绿萼欲哭无泪。
她做什么要多?嘴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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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烟青色的帷幔,被外边儿大亮的天?光一浸,晕染出些烟雨山岚的朦胧清秀。
翁绿萼睁开了眼,但人?没动,模样有些懵懵呆呆的。
“醒了,怎么不起来?”她如芍药花一样艳丽惊人?的面颊被人?捏了捏,她顺势望去,惊讶地?发现萧持半坐在一旁,神情慵懒,正笑着看她。
她的脸倏地?红了,拍开他不老实的手,圆润漂亮的肩沉入被衾里?,萧持有些遗憾地?收回?视线。
翁绿萼清了清喉咙,但话刚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