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宗大殿围了不少弟子,混着魔界的人乌泱泱的一片,听见岑睢以整个魔界为聘的时候,两边人给予了不同的反应。
魔界人:“呜呜呜,魔尊好深情,喜欢一个人就以整个魔界为聘礼的誓言也太令人感动了吧,不愧是魔尊,清止仙尊一定不要辜负魔尊的情意啊!”
无相宗弟子:“那魔尊什么玩意,竟然以整个魔界胁迫我们师祖,我们师祖修真界第一人怎么能白白便宜魔尊去。”
“魔尊也太厚颜无耻了些,一听见我们师祖要历经情劫就凑过来,一看就不怀好意!”
付清倏然起身,嘴唇微启:“我放你娘”的狗屁,话还没说完,便被无隅捂住了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师兄,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说脏话损害您的形象。”
付清硬生生将脏字吞进去,也不废话,抄起无尘剑横在岑睢的脖子处,岑睢不躲不避,眼神定定地看着付清,料定了付清不会下手。
付清心里生出了无边怒气,他还记得原文中的剧情,他的悲剧便是从此处开始,好像在文中呼声最高的便是这位魔尊,这岑睢是以何脸面说出这种话,感动吗?他只觉得恶心,他不会依附于任何一个人。
“你以为我不敢下手?”无尘剑剑锋越发逼近,岑睢的脖颈渗出血珠。
岑睢反而扬起脖颈,嘴角勾起一抹笑:“千年前你救了我一命,现在我把这条命还给你,你尽管拿。”
“我想你也知道无情道情劫破解的方法只有一条,就是杀妻证道,反正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只要你陪我百年,了了我的执念,之后这条命你拿去便是。”
岑睢说的情真意切,大殿外甚至还有人感动得落了泪。
“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蛋,我付清绝不会为了这狗屁情劫委身任何人!岑睢,你要是在用这种话来说,别怪我不留情面。”付清忍无可忍将岑睢和带着那些红色的东西踢出了无相宗,他一向不对无仇无怨的人下手,岑睢就是吃准了他这点才有恃无恐。
付清挥手将殿门紧闭,屏蔽了探寻的视线后,坐回凳子上,心绪难平。
无隅见状立马给付清倒了杯茶,小声说:“师兄,我其实觉得魔尊”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他自愿帮你破解情劫,也不算犯了杀孽,师兄其实我觉得挺好的,你总会有一个人帮你破解这情劫,不然你的情劫该怎么办?你真的不飞升了?”
不飞升?付清最大的执念就是飞升,成仙后不知道是否能不能回去,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要抓住。
付清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无隅,他知道无隅是衷心为他好:“情劫这件事情,我再好好想想,不过你的提议驳回。”
付清起身,甩袖离开了大殿,回到了自己的山头,这一次他没有运剑飞行,还看见不少无相宗弟子穿着一身素白色的校服操练,见到他后低头行礼。
不少弟子偷偷打量付清,身为无相宗的第一顶梁柱,他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有自己的一座山头,这万年来不是在闭关就是去闯机缘的路上,现在倒是怀恋身为弟子的时候早晚听课操练的日常。
不少弟子投去敬仰崇敬的眼神。
“师祖当年好像就是修真界第一天才,只用千年便达飞升境,好厉害。”
“师祖,今天怎么会有闲心看我们操练?”
“听说师祖要历经情劫才能飞升,是真的吗?我好想成为师祖的情劫。”
人群中还有几句不和谐的声音:“师祖真的俊美绝伦,比合欢宗的宗主都还要好看。”
修真界分为四大宗门,无相宗、鸿元宗、合欢宗和法道门,无相宗和鸿元宗都是以剑修闻名,法道门主要是符修,合欢宗大部分都是女修且容颜惊艳,以绝世美貌闻名,尤其是合欢宗的宗主赫连缇,被称誉为修真界第一美人。
这句一出,虽有几声不满意的声音说合欢宗怎能与我无相宗相提并论,但大部分弟子心中都是认同这句话,清止仙尊比赫连宗主不知好看多少倍。
付清自然是听见了这些小辈们说的话,他虽不喜别人拿他和女人比较,但是这些年来他听这些话可听了太多,最后也就渐渐麻木了,而且也不会将自己的不虞发给这些小辈上,只是他听见有人将赫连缇称为修真界第一美人,要是赫连缇本人在这儿听见估计要将他这些弟子每人甩一道鞭子。
付清在一堆操练的人中还真发现了几个好苗子,出声指点了几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山头。
付清拥有一座独立的山头,他喜静,平常不喜欢别人打扰,因此就连侍奉的弟子也一个没有。
还没进门,忽地一道剑光袭来,付清闪身一躲,剑光紧追不舍分化成无数道残影一一向付清袭来。
付清不得不拔出无尘剑与人缠斗起来,能进他山头、还对他刀剑相向的人除了毕霄他想不出第二人。
“毕霄,我今日没闲心陪你过招。”付清以剑凝决突破了屏障,无尘剑剑锋直指剑光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