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被封闭,听觉和触觉就因此被放大。
呼吸声克制而低沉,浴袍与床单布料的摩挲声细微地像是错觉。
握过匕首和枪、因而带着薄茧的指尖拂过敏感处的肌肤。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锁骨上,她被轻咬一口,不痛,但肯定会留下牙齿印。也不知道能留多久。
双臂环抱在他的背后,这一次的节奏很温和,于是她能分出心神,清晰地感受到他背后几处旧伤的伤痕。
偏圆形不规则的应该是流弹、细长的应该是刀伤……两仪绘川心底轻叹,指尖轻轻摸索着伤痕的形状。
降谷零的背部肌肉不自觉紧绷,手臂撑起身子,吸气着小声道:“伤口早就已经长好了,但摸起来还是有点痒——”
好吧,两仪绘川安抚地拍拍,手指往上摸索着摸上他的后脖颈,再往上摸到后脑勺,轻轻按下。
仰起下颌,给他一个碰触的吻。
身躯随着按下后脑勺的力度相贴。
吻被顺理成章地加深。
一只手扶着她的脸侧,另一只手往下。
因为戴着眼罩,暂时看不见,所以感受更加清晰。
仿佛每一根手指的指纹纹路,都要被深刻记住。
肌肉因此无法放松,不断加重的呼吸被吻吞没。
脸侧被降谷零半捧半扶着,没有扭头抓住枕头,分散极限感受的机会。只能仰起脖颈,更加努力地加深这个吻,将一切呜咽都用亲吻的力度化解。
撕开包装的时候,一滴冰凉的润滑剂滴下。
那滴液体被居高临下的降谷零抹开,冰凉凉的感觉从一点蔓延成一片。
她已经被唤丨起,体温升高,肌肤下的肌肉禁不住被冰得收缩。
“……”
下一刻,原先已然在安抚亲吻中开拓过的地方,被顺利地塞到满。
但还是有些胀了,五脏六腑似乎都被这个动作挤压到。
喉尖微哽,有些微妙的,像是吃撑之后被噎到的感觉。
生理本能地想将异物挤出去,但适得其反。
金发男人的呼吸也一窒,试着动弹两下,很艰难。
他勉强压抑着粗重的呼吸,轻抚着她的身侧肌肤,低声请求道:“太紧了,请放松点吧……”
随着挤压时不时传来的酥麻感觉,两仪绘川深呼吸,试图让身体松泛下来。根本无济于事,只能带着哭腔回应着:“做不到,实在对不起……”
她听到了降谷零的轻声叹息。
脸颊被轻轻摸过,分不清脸颊和手指尖哪边更烫,只能胡乱呜咽两声。
眼罩被拉上去,丢到一旁。
她还在眯起眼适应夜灯的暖黄灯光时,他已经俯下身子。
随着动作,被塞满的感觉更加明显。
但眼前被金晃晃的头发稍微转移注意力,稍一错神,耳垂下方的脖颈软肉就被轻吻了一下,接着被耐心舔咬。
陌生又熟悉的生物电流瞬间冲刷到大脑,再顺着脊椎流遍全身。她仰起脖颈喘气,稍有放松。
……被发现的敏感地带。
下一秒,降谷零轻笑着说:“终于勉强放松下来了。”
紧接着,他直起身体。
身体双侧都被他的手钳住。
拍打声开始清晰地传入耳中,耳根被听着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