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发一趟,一船约莫百十来个吧,看那月拐到了?多少?个,没个定数的。”
“百来个!”
沈玉娇惊呼,这群畜生,竟拐了?这么多无辜良家子!
谢无陵也听得直皱眉,一船百来人,一年便有上千人,这还不算就近发卖与从南方卖到北地的……
这秋婆到底背靠哪座大山,生意竟做的如?此猖狂。
“南下的船停泊在何处?何时?启程?”沈玉娇沉声问道。
刀疤脸看她一眼,悻悻道:“我劝夫人还是莫要多管闲事,若坏了?秋婆好事,她定不饶你。”
沈玉娇一噎,这人反倒威胁起?她了??
谢无陵抬手就给了?刀疤脸一巴掌,斥道:“怎么跟我家夫人说话的,想死是吧?”
刀疤脸霎时?被揍出鼻血,眼中虽有畏惧,但还是那句话:“得罪了?秋婆,谁都别想活!”
谢无陵冷笑:“秋婆秋婆,待老子寻到她是哪个,老子把她剁成秋后蚂蚱酱!”
刀疤脸不言语。
“夫人,谢郎君,汤饼煮好了?。”
侍卫长走过来,见地上两?根血淋淋的手指头,心?道这谢郎君真是半点?不讲究,如?何能当着?夫人的面,行这种血淋淋的事。
要审问的话,也拖去别处再动刀子嘛。
“娇娇,你先去吃点?东西。”
“可是……”沈玉娇迟疑。
“我知道。”
谢无陵朝她一颔首,眉眼沉肃:“你想知道的,我都会给你问出来。”
对上男人漆黑沉静的眼眸,沈玉娇心?下一动。
他懂她。
而她,也信他。
“好。”她点?头,不再看那一地血渍,转身与小?娘子们分食汤饼。
侍卫长和谢无陵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将地上两?人提到远处。
免得审问太不堪,影响小?娘子们的胃口。
一刻钟后。
刀疤脸断了?一臂,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胖子面如?金纸,筛糠般抖着?,裤裆处有可疑湿意。
谢无陵不紧不慢擦了?沾血的刀,走向沈玉娇时?,眉眼含笑:“吃饱了?么?”
沈玉娇嗯了?声,迫不及待问:“可问清楚了??”
“能问的都问了?,只他们俩就是送货的,知道得不多。还是得回长安,寻到那个刘麻子。”
“谢无陵。”
沈玉娇看他:“我有个想法。”
谢无陵撩起?眼皮:“嗯,你说。”
“都已经?到这一步,不如?将计就计。”
沈玉娇深吸一口气,灼灼火光下,温婉眉眼一片破釜沉舟的决然:“虽不知那害我之人,与秋婆到底是何关系。但若能将这滩水搅浑,叫那秋婆不得安宁,也不枉我此番遭这些罪。”
“谢无陵,你愿助我一臂之力么?”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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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陵迎上她明亮的眸光,薄唇微翘:“夫人尽管吩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