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我的,只有断桥,和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我不知道这魇魔到底是要玩哪一出,不过他承认了秦殇那个是他的化身之一,倒是让我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秦洛就好。我也就不用忍痛去对着自己的老公下手。看着此处的空间还算稳定,我也就不再犹豫,直接让灵儿出来带着我戒指离开,自己则是捏着苏寒那颗心脏进了空间。在草地上,将那个支离破碎的人拼凑了起来。那颗脑袋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两道紫芒无比的闪耀。“我还要怎么帮你?”我开口道,将他的心脏推到了胸腔里。男人身子嘎嘣嘎嘣的响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粘合在一起。苏寒紧紧抿着嘴唇,脸色惨白,看的出来十分的痛苦。却是没有向我寻求帮助,许久之后,只听一声脆响。他眨了眨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然而那张熟悉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笑容无比凝重的盯着我,红唇轻启。“安之,你不该救我。”003划清界限“你现在说这个,不觉得很晚了么?”我看着男人的身子慢慢的变得凝实,轻声道。“安之你信我么?”他挑了挑眉,忽然拽住了我的肩膀,让我不得不面对着他。“信?”我勾起唇角,嘴角满是无奈。“你让我怎么信?又能信你什么?”“好了,既然你现在也没事了,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不如我们就此别过,以后谁也不再见欠谁?”我微微垂目,别扭的将脸歪向一旁。感受着灵儿在外面传递进来的信息,神念一动,便带着苏寒从戒指里走了出来。在我们面前,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坑洞,看那造型和风水的摆放,似乎就是专门用来埋葬那些人俑的,然而此刻,这里却都是空的,只留下一层浅浅的灰色泥土,在那久远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个个烙印。“安之,你来晚了,这些已经都被吸收了。”“是么?”我挑眉,看着苏寒,忽然笑道:“刚刚魇魔说秦殇是他的分身,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我的声音并不高,却也能无比清晰的传入他的耳朵。那绝美的容颜变得惨白,略微发紫的嘴唇在缓慢的翻动着,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安之我”“不如你自己看可好?我保证不会反抗!”苏寒郑重道,紫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祈求。我在笑容中将他搭在我手背上的手指挪开,向后退了几步。“不我不想看,我还是那句话,你离开吧。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不知道他和魇魔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纠葛,只是本能的不想有一天我需要对他拔刀相向。索性便选择了退让,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也许还能留的一线生机。在我的刻意坚持下,他总算是没有再继续纠缠。忽然转身,在我的目光中远去。然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老远,我才发现自己手指上还戴着当初的那枚戒指然而却是再也察觉不到他的气息。失去兵马俑的秦皇宫,已经没了什么怨气和价值。当然,还是有许多的文物和壁画,不过那些都是考古学家的事情了。一朵紫色的丁香花从空中降落,稳当当的停在我的手心,指引着我朝着一个方向走着。没多久,便看到了一个石像矗立在过道上。那是一个头戴盔甲,身皮长剑的男人,浓郁的眉毛不怒自威,他的嘴唇很厚,也很红。丁香花就那般停在石像的脑门上,忽然变大了身躯放大了几百倍,然后在我的迷茫中重重的压了下来。那看似坚挺的石像瞬间崩塌,露出一个小小盒子来。灵儿疑有诈,连忙拉住我后退了几步,这才用一把锋利的宝剑将其给挑开,里面又是一副羊皮地图,看着有些眼熟。我也没多想,便直接将那地图捡起来丢进了空间。整个围着地宫转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了秦始皇的肉身。干枯的像是木乃伊一般,浑身缠满了绷带。因为失去了灵魂的缘故,那沉睡了千年的肉体已经经不起时间的磋磨,不过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便直接散落成灰。我静静地站着,思考着进到这里的一切。忽然间发现自己无比的被动,好像自己每走一步,都会落在魇魔的圈子里,可以说父亲和母亲,就是他直接放出来给我的,根本就没有费很大的力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次检查了一下这里没有什么暗室之类,我们便沿着出路回到了地面。让我没想到是,明明是沿着来时的路走的,可除去一看才发现,眼前的景色,并不是我们下来时的那口井那座小院,而是在我们白天才刚刚来的过兵马俑纪念馆,就在一号坑的最下面的一辆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