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宁伸手择着他后背的稻草,摇头说他幼稚,不仅幼稚,还是个自恋狂。
谢陆言牵起她的手,较上劲儿了,“那你说,你喜不喜欢我这张脸?”
“不喜欢呀。”应宁甩开他手,自顾往前走,不想搭理他。
“戚,小骗子。”谢陆言追过去,发现应宁背上竹篓就要走了,他急,“不是,怎么这就走了老婆,我们不……”
“赶紧走吧,早点回去给大力哥做饭,他都快饿死了。”
天都黑了,应宁和谢陆言才踏进家门。
大力果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言哥,应宁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大力哥,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些情况,耽搁了些时间。现在我先给你上药,你稍等一下哈。”
应宁取出七叶一枝花,开始去处理根茎,而谢陆言则提着蘑菇和野菜走向了厨房。
下山的路上说好了,今天的晚饭他来做。
经过大力身边时,他还揉了把他的后脑勺,“臭小子,你可享福了。”
应宁细心地为大力上药,而厨房里,谢陆言正忙碌着准备晚餐。
这是他第一次亲自下厨,虽然简单,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一盘香喷喷的蘑菇炒肉片,一盘清爽可口的野菜凉拌。应宁尝后赞不绝口:“真不错,看来你有当大厨的潜力嘛!”
大力更是吃得津津有味,连声夸赞:“言哥手艺太好了,这辈子能吃到你亲手做的饭,我真是太他妈幸福了!”
谢陆言哧了一声,这次倒是没凶他,反而让他吃慢点,“我又不是以后不做饭了,别跟这顿没下顿似的,没出息,吃慢点。”
应宁听出了他话里对大力的关心,低着头,欣慰地笑了笑。
饭后,谢陆言主动承担起洗碗的任务,而应宁则趴在院子里的小石桌上,一边呐凉,一边专注地记笔记。
笔记上都是阿言这段时间以来的用药情况和身体指标。
厚厚的本子,已经记录了大半。
月光下,她的身影格外认真且温柔。
谢陆言端着一杯热水走到她身边,找了个小马扎坐下,和她并肩坐在一起。
他的马扎比应宁的凳子稍矮一些,这样的高度,让他们显得格外像对举案齐眉的小夫妻。
他轻轻歪头,靠在应宁的肩上,望向头顶那轮皎洁的明月。
“宁宁,我们结婚吧。”
“好呀。”应宁也没犹豫,很自然就接了话,她同他一起望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脸上挂着甜甜的笑,仿佛这一刻她已等待许久了。
北京的夜空是没有这么明亮的星星的。
而此刻,漫天的星光闪耀,都仿佛都在为他们庆祝。
谢陆言伸手握住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用力搓了搓,然后一根一根地,将十指和她紧紧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