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有人的监狱单间时喝退嗷嗷叫着冲击栏杆的男人,npc平岛阳伸手指了指这位把自己撞得满脸是血的犯人。“你看他是不是觉得他智商很低?”他语气平平,“可他曾经用现有的家用电器造出过能毁灭两栋楼的机械臂。”随后npc平岛阳又指了指対面那个监狱,“那里面住着的是个黑客,猩红之手的人,曾经黑进过警视厅,窃取过我和时川的资料。”“还有那个。”他又转了个方向,指向和黑客并排的那个监狱,“那是个药剂师,让他拿到东西手搓毒药不在话下。”npc平岛阳放下手,叹气:“我们也不是不想升级设施,只是每次升级之后,总有十几个罪犯能跑出去。”“……那为什么不尽快枪毙?”萩原研二干巴巴的问出声。虽然他也知道日本的死刑等同于没有,但是神滨都这么乱了,再不有效遏制一下,神滨迟早会没的吧?npc时川透也抬起眼皮,“因为还没排到他。”比他们更高危的在神滨里有的是,监狱里这些还是危险性不算太高的,还排不上尽快枪毙的号。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再一次被刷新认知。几分钟后,他们停在了监狱最里侧的单间。案发现场就在这儿。推开铁门,死者的尸体还在地上横着,没有外伤,嘴角有着黑褐色的血,毒杀,而一旁还倒着个塑料杯。从杯子里撒出的水已经干涸,在榻榻米上留下大大小小的浅蓝色痕迹。[塑料杯——监狱统一配置,一人两个,内里存在少量的透明的水。][浅蓝色痕迹——存在大量□□。][榻榻米——有掀动的痕迹。]npc平岛阳愣了愣,将死者身旁的榻榻米掀开。[全家福——平岛一家。]他拿起照片,“……他怎么会有我家的照片?”平岛阳小时候的照片?听见关键词,几个人全都凑了过去。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同样拥有金眼睛的男人穿着西装站在椅子后,两手支着椅背,脸带笑意。而欧风椅子上坐着身穿白裙的黑发女士,她怀中揽着一个同样拥有金眼睛的小男孩。黑色的背带短裤,荷叶领衬衫,斜斜的小辫子,如果不是非常败坏气氛的露出缺了半颗牙的笑,还比着剪刀手,照片上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就像一个真正的,活在十九世纪中期的小少爷。“好家伙,这怎么缺的是半颗牙?”npc时川透也怼怼自己搭档的肩膀。“你还有什么黑历史是我不知道的?”npc平岛阳白他一眼,“还嫌自己知道的不够多?”“不够。”npc时川透也理直气壮,“不多掌握点儿你的黑历史,等你以后老了我拿什么逗你玩?”npc平岛阳:“……”他威胁性的举起拳头。闹腾几分钟后,探案重回正规。“这是我五岁被人绑架救回来之后照的。”带着手套的手指划过照片,“因为被救回来的时候我磕在石头上了,就磕掉了半颗牙,当时说话都漏风。”松田阵平抬眼看他,“你小时候怎么被人绑架的?”除了那一次坦白,平岛阳就再也没対他们说什么过去的事情了。这个男人対自己十七岁之前的过去守口如瓶,如今他们也只能通过游戏去窥得一星半点儿。哪知npc平岛阳却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点点自己的头,语气平静:“我不清楚我是怎么被绑架的,也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被绑架的。但总而言之就是这场绑架之后,我生了一场病,醒来之后身体状况就大不如前,好几次倒在课堂上。”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対视一眼。他们原本以为平岛阳的身体状况是天生的,后天因为动脑子太多才又加了低血糖,只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有些阴谋在水面冒出头,在言语中显露了些许尾巴。可还没等他们再问点儿什么,大量迷烟就从监狱走廊上的烟雾报警器中喷涌而出!那些白色的迷烟占据了整个监狱一层,见效极快,几个呼吸之间,四个人就纷纷躺倒。“啪嗒。”“啪嗒。”“啪嗒。”耳边儿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松田阵平在意识模糊间费力的睁开眼,却只模糊地看见这个单间门口站着几个全副武装、脸带防毒面具的人。他们走进来,弯腰将手中还捏着照片的npc平岛阳扛走,那张照片从他手中滑落,打着转飘到地面。*另一侧,荒木宅。踩着十五分钟的尾巴极限速通,在荒木宅里充满红手套的前一秒,平岛阳凑齐石雕,将大厅中的照片猛然掀开,露出藏在相框后的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