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连声说好,满脸的欢欣,“皇上英明!多谢皇上!”“小马屁精!”“我现在就去准备,等天黑前一定回来,绝不耽误明天嫁人!”见琴濯蹦蹦跳跳地跑远,黄鹤风上前轻道:“皇上,要不让小风暗地里关照着些?”“不必了,她若真想见孟之微,我拦得了一时,又岂能拦得过一世。”不过薛岑心里还是愿意相信琴濯,他也不是没想过派人暗地里跟着,只是既然决心要与她白头,起码的信任应该坚持。自己是先起意的一方,她不信自己反倒是自然。“但愿我的一颗心不会白费了。”薛岑喟然而笑,又正色了几分,“也着人安排着些,若是夫人将她表姐带回来,便安置在西院,别怠慢了。”“老奴明白。”虽然没有大小风在身边,琴濯也知道身边跟着的没有一个不是听薛岑吩咐,她不敢掉以轻心,回到城中便让卧雪亲去了一趟,告知孟之微要见表姐,她相信以自己跟孟之微的默契,她怎么也能明白。焦灼不安地等了半天,卧雪果真带着人过来了。琴濯就跟见着大燕的小燕,一个飞扑过去抱住人,“表姐!我想死你了!”孟之微被她勒得险些断气,帷帽下不停地翻白眼,却碍于这个表姐的身份是因疾不能说话,只能任由她抱了半晌。等得其余人等都退出去,孟之微才稍稍掀起帽子一边,脸上还遮着一层,轻声问道:“卧雪来找‘表姐’我还差点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忽然兴起这法子了?”危险归危险,不过这也是他们可以毫无隔阂见面的最好办法了,孟之微不禁懊恼自己之前怎么没想起来,还平白让薛岑吃了一顿飞醋。琴濯搅了搅手指头,脸上慌慌的,道:“微微,我要成亲了怎么办!”“成亲?”孟之微愣了一下,转而变得惊恐,“你又被谁抢了?”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丫头居然是个香饽饽呢!琴濯瘪着嘴满脸发愁,“跟那条龙……”孟之微听后,更觉得诧异。按理说琴濯都入宫为妃了,这又是成的哪门子亲?况且成亲这词也用不在他们身上才是。挠了半天头,孟之微也弄不懂琴濯的反应为何会是如此。“我心里乱得很,所以才出此下策出来与你见面,你帮我分析分析,他到底是么意思?”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孟之微看了看她快要团成团的眉毛,道:“这大概也许可能是皇上喜欢你的意思吧……”“我知道他对我图谋不轨,可是这也太过了!”孟之微忍不住想告诉她,图谋不轨这四个字形容薛岑对她的心思可能太片面了,只是看她为个成亲能愁成这般,显而易见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感情在开窍之初方才烦恼呢。她忍不住笑了一声,招来琴濯的瞪眼,反手一记爆栗敲了过去,“你啊,么都不知道演么妲己惑君呢,现在倒是给人蛊惑了,自乱阵脚!”琴濯只听到后面的重点了,支棱起眼睛道:“他果然是在迷惑我吧!”孟之微看她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薛岑是给自己抢回去了一个还没熟的瓜,这敲开可热闹了。她觉得自己被抢了媳妇儿的憋屈终于舒缓出来一些,不禁有点幸灾乐祸。不过见琴濯这么发愁,她还是开解道:“你那会儿瞒着我进宫,就没想过皇上对你的心思可能并不简单?”“左不过是猎艳心起罢了。”“京城的佳丽可不少,他何苦就瞅着一个有夫之妇,况且若仅仅是一时兴起,我也不会如今还安稳地呆在朝中了。”孟之微觉得自己多少还是受了她的照拂。这个原因琴濯在以前也想过,最终还是觉得薛岑是癖好特殊,专门找这违背纲常的刺激。孟之微知道跟她讲未必能明白,感情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去感受,遂道:“你也不必发愁,就当自己是个祸国妖民的宠妃不就行了?皇上对你好就接着,你一开始不就这么打算的?凡事别跟自己犟着,顺从心意便好。”琴濯悄悄抬眼看她,“你之前不还凶我来着……”说到这里孟之微都还来气,只是事情已经没法改变而已,“我现在只盼着你我能多活两日就好,如果皇上顾念旧情,没准还能让你终老在宫里!”孟之微点点她的额头,已经妥协了。琴濯一下又想起来自己进宫的使命,还告诉她自己已经攒了一匣子珠宝,以后可以派上大用场。孟之微闲闲听着,知晓那些珠宝的来历,只是笑了笑不作言语。这生瓜蛋子,才让那人有的愁了。作者有话要说:皇上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