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推他,我看见了,是他想推你。”谢阎走了过来,神色有几分莫测。
桃枝无奈:“习惯了。”
她摊摊手:“我去解决一下。”
谢阎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夏桃枝,你真能忍。要是我,我直接把她给打死了。”
他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村里人之前有人经常说他的坏话,各种不堪入耳,他直接就上去把他牙齿都给打下来。
第二次见他,他话都不敢再说,见到他也绕道。
只有用拳头才能解决问题,才能保护自己,他一直都知道。
桃枝抽出自己的手,双手环胸,抬起单手戳了戳他的手臂:“用拳头能解决这个事吗?”
谢阎理直气壮,声音冷厉:“当然能,要不你看我的,一会她再废话,我就打她儿子,让她儿子说实话,那小崽子又不会说谎!也不敢说谎!”
桃枝闻言眼睛一亮,她看着谢阎这张好看的俊脸:“我现在发现你还挺聪明的嘛。”
谢阎皱眉:“意思你之前觉得我很蠢?”
桃枝:“对啊。”
谢阎:“……”
桃枝朝他挥挥手:“我会自己解决的了。”
谢阎提醒了她,小孩子可不会说谎。
谢阎看着她的背影,看到她拿上了锄头,他微微惊讶,难道夏桃枝学会用锄头解决问题了?
比如给那个女人的脑袋一锄头?!
谢阎双手插兜,笑得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这个女人一点就通,也挺……算了,她一直不怎么聪明。”
再算了,他还是去看看吧。
-
村卫生室。
赖医生给孩子包扎着伤口,其实也不是大事,但是孩子吓到了一直哭,旁边的女人一直在骂,很多路过门口的人都围观起来,她都不能静下心。
“你能不能别哭了?”赖医生很头疼:“安静点,你儿子就是额头划破了一个口子,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放点去痛片和消炎片,如果疼的不行。再吃半片安乃近。”
她包扎好以后,给她开了药。
“谢谢医生。”她抹着眼泪:“我那三姑子真的太凶了,她亲侄子她也下得去手。”
赖医生皱着眉头:“你们怎么对人家桃枝的心里没数吗?”
周文芳:“……”
“文芳,真是你家桃枝推的啊?”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婶问道。
周文芳眼泪顺着脸庞划下,看着众人楚楚可怜:“是啊,不是她还有谁?她那天想烧死我,今天又推我家二旺,我这日子怎么过啊,我就担心她哪天把我三个儿子都弄死了。我寻思着她肯定是生不了孩子了,所以这么害我的儿子啊。”
要知道,在村里谁家生儿子多,谁家就能在村里有话语权。
生了女儿的,都不敢大声说话。
她也是生了三个儿子,婆婆才对她好点。
要是比大嫂家少一个,婆婆的白眼都天天盯着她。
所以她的儿子可是命根子。
这夏桃枝被土匪给那什么了,三天才下来了,心里肯定还嫉妒她能生儿子。
反正无论如何,今天这件事不能算自己头上,不然婆婆得打死自己。
黄大婶皱着眉头:“这就是桃枝的不是啊,再怎么说也不能拿孩子撒气啊,这玩意摔出好歹来,去城里医院赶不上可咋整啊。”
旁边的吴大婶也一脸嫌弃:“可不是嘛,前几天王海家那小儿子,就是从牛背上摔下来,人当时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