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理发,其实就是剃光了头。小孩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又脏又乱,跟草似的,实在没有洗的必要,倒不如剃光了重新长。符凌的回忆就停在了小孩子那个光溜溜的脑袋上,跟这会的自己如出一辙。他抬眼看着眼前高大英俊,面庞冷漠,眼神犀利,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凌厉感的厉琛,实在没办法将他跟那个笑起来傻乎乎,说话傻乎乎的的孩子归为同一个人。除了那双偶然有些相似的眼神,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厉琛看着符凌变得来变得去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来了。“师父想起来了。”符凌还是不确定,凑近了凝视着厉琛的那双眼睛,疑问道:“你说你是怎么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符凌的眸子近在咫尺,两个人鼻尖几乎快凑到一起了,就连呼吸都交错起来。厉琛眉间一动,没等着符凌叫他起来,便一只手拖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将人推到在了身后的床上。猝不及防,双目相对。符凌尚未从回忆中找出一丝一毫相似之处,就被压到,禁不住瞪眼看着他。“你这是在以下犯上。”厉琛看着他不说话,顿了顿才轻笑道:“我当师父的时候,您也没少干这种事情,以下犯上,那也是您教得好。”言传身教,他只是依葫芦画瓢而已。符凌被堵得一噎,这能一样?但是,眼下的氛围似乎并不适合想这些东西,厉琛伏在他身上,呼吸有些微微加快,看着他的模样像是看着一盘美味至极的大餐,随着准备饱餐一顿的感觉。符凌不知该如何推却。一来自己本就对这人心怀不轨,二来之前亲也亲过了,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这会再扭捏,倒显得自己像个不通情理的人。可符凌刚刚才知晓这人是他以前捡的孩子。而且与旁人不同的是,厉琛是唯一一个对着他三跪九叩,正式拜入他门下的弟子。这种跟徒弟乱伦的感觉,让他觉得微微奇怪,但又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厉琛伸手抚上他的眉眼,轻声问道:“师父在想什么,难道我不好看吗?”符凌回神看他,微微瞪眼,这人说了什么?怎么感觉就是暴露了一个身份,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厉琛那股子高冷的味道消失的一干二净,倒像是个登徒浪子一样。他微微偏头,奇怪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虽然厉琛拜他为师,但是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甚至比起那些一手培养起来的孩子要短的多,彼此之间并不了解。他对这孩子唯一的印象就是黑瘦小,再加上一个傻,没别的了。厉琛微微低头,在他唇上小啄了一下,温声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说些别的。”毕竟当下这个气氛实在是适合干点别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符凌心跳有些微快。说些什么别的。他忍不住想到了之前在山谷里,厉琛压着他说要他的话。那时候厉琛灵力暴走,意识不清,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什么都不管不顾,恨不得直接将他拆吃入腹,可是临了却因为那些毒被中断了。眼下,什么毒都没有了,厉琛修为也恢复了,人也清醒了。那是不是……厉琛果然低下了头。微软的唇带着一丝凉意覆上他的,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唇边传到大脑,又顺着脊背而下,惹得他整个人都颤动起来。只是一个吻而已,符凌就忍不住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厉琛很慢,很温柔,柔到符凌以为自己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碰一下就会碎一样。他忍不住抬脚踹了踹厉琛,分隔的间隙,忍不住低声道:“你就不能痛快点。”这么厮磨的感觉,让他心里痒得慌,恨不得这人再粗暴用力些才好。厉琛被这话激的眸色微暗,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他猛地低下头,一口咬上了符凌雪白的脖子,牙齿轻轻地磨着颈间的那块嫩肉,很快便将这地方给吸得通红。符凌嘶了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轻声道:“你他妈是属狗的吗?”乱咬个什么劲。厉琛没理他,换了个地方继续咬,雪白的脖子很快变成了青紫一片。看起来有些恐怖。符凌不用想也知道这会是个什么模样,这人说不得当真是属狗的。然而这个想法尚未结束,一股子更上头的劲让符凌忍不住绷紧了脚指头。从未被人触摸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阵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