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笑着揉乱她的头发,“你是我大哥,不许就不许。”
到家后,两人先洗了个热水澡。慕瓷其实有点儿累了,但又很想多看看外面的雪景。
“希望这场雪能下得久一点儿。我明天拍完就杀青了,最后两场戏要在雪地里拍,运气真好,不用人工造了,能省很多事。”
沈如归看了看时间:“几点起床?”
“六点半吧,不用太早。”慕瓷接过他递来的杯子,里面不是白开水,“这是什么?”
“预防感冒的,喝了再睡。”
“闻着就很难喝。”
“我尝过了,没有那么苦,趁热喝才有效果。”
她捏着鼻子往下灌,没跟他讨价还价,喝完后小脸皱成一团。
抽屉里还有几颗牛奶软糖,沈如归准备去拿,但慕瓷突然双手钩住他的脖子坐到他怀里,没让他起身。
“我身上还有酒味吗?”
“我闻闻。”
他从睡衣领口闻到耳后。
“有吗?”
“没有,洗干净了。”
慕瓷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洗干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还有酒味,不是他身上的,是她自己身上的。
“沈如归,我其实有妈妈。”她靠在他的肩上,看窗外飘雪,“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
他平静地说:“有什么稀奇的,你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我跟贺昭也算沾亲带故了。”
“不一定。”
“都订婚了,不可能再取消吧?”
“结婚都能离婚,更何况只是订婚而已。”
不愧是他。
“啧啧,”慕瓷摇头,“你这个人真是的,虽然是这个道理,但不好听的话别人都不爱听,在心里偷偷想就好了,别总这么欠收拾。”
贺西楼能在订婚宴上抛下慕依,丝毫不顾及她的脸面,就摆明了他并不重视这门婚事。
“你昨天晚上到底在哪儿睡的?”
沈如归拉上窗帘,把人塞进被窝,顺手关了灯:“同一个问题你一天到底要问几次?”
“因为我觉得你在撒谎。”
“有什么根据?”
“我……”慕瓷羞于启齿,“我做了一个那样的梦,但又不太像梦。”
主要是她喝醉了,脑袋里一团乱麻,什么都记不清。
他偏偏要细问:“哪样的梦?”
“就是……你问这么多干吗?睡觉睡觉!沈如归……你把手拿开。”
“你都到靠做梦缓解的地步了,还让我拿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