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思维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所以无论你怎么想,只要是不去做,就没人管得着你。
可是现在在冥冥之中却有一股力量能够控制住你的思想,让自己连天马行空的这种自由思维能力都丧失了,说实在的,这比被囚禁还难受。
“不,不是你的幻觉,因为我也看到了,即便这甬道之中的机关如何的厉害,它也无法让两个人同时产生同一种幻觉,如果这种情况出现的话,那么就证明眼前的这种景象是真的在发生的。”陈默说着,眼睛并没有看我,而是直挺挺地盯着眼前的那一座小庙。
“这么,这甬道的尽头,还真的是修建了一座小庙啊。这是什么样的建筑理念啊?还是说古塔的修建者为了在这塔里头设置机关,就可以不顾古塔的整体形象,在塔里头为所欲为地设置任何东西。”
说到了这里,我突然间停了下来,眼珠子也跟陈默一样盯着小庙一动不动的。
“陈默,你有没有觉得这座小庙好像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我说着,心里头似乎已经有点在颤抖着。
北斗九星(二十九)
“嗯,我也看出来了,从外观上来看的话,这是一个缩小版的海边神庙。”陈默终于侧过脸来,对着我说道。
“这古塔之中,居然还出现了海边神庙,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周沧,我觉得我们很可能走出古塔连,现在已经置身在灵浮树之中。”陈默说道。
“陈默,你是说,我们现在所走的这些甬道,其实就是灵浮树的树干,我们走在灵浮树的树干里头。”我突然间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刚刚低头观察甬道的时候,我发现这甬道其实不是用青石方砖铺砌而成,而是用一整块上好的玉石从内部挖空的,原来竟然是灵浮树,按照这样的思路的话,这灵浮树会不会就是一棵玉石树呢?”我说道。
“这是极有可能的,这灵浮树本来就是上古的神树,而且我们现在所发现的大山里头的玉脉,其实都是活的,也就是说它们一直都在缓慢的生长中,只是它们生长的速度太慢了,慢到从人类的寿命来看的话,这种生长其实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而且这些玉脉一般都是被大山包裹在中间,而且体型巨大,所以它们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态存在的,我们并不清楚。”
陈默将我的结论深入地解释了一番,这使得我更加坚信了这灵浮树其实就是一棵玉树。
“但是,知道了灵浮树是玉树,好像也解决不了这小庙将我们前进的道路堵住了这件事情啊。”想到了这里,我有点沮丧地说道。
“总得走进去才知道小庙的后面有没有路啊,万一有路呢?你看我们这一路上走来不是特别的顺利吗?”陈默站在一旁给我打气。
“好,总得走进去看看才知道,”我也对着陈默说道。
“走。”陈默果断地喊了一声,随后自己先迈开了步伐,朝着小庙走了进去。
而我也紧跟其后。
果然,小庙跟八年前我们在海边进行祭祀的那座小庙几乎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海边的那座神庙里头所供奉的烛阴神兽,可能是因为海风之中所夹带的盐分的缘故,所以已经被腐蚀得面目全非了。
而我眼前神案上面那一尊缩小版的烛阴神兽,却像是刚刚新雕刻而成的样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我和陈默。
“陈默,这小庙里头居然还燃着线香和红烛,而且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感觉像是有人时时在打扫的样子,难道这灵浮树的树干里头,还有人居住吗?”
一进入小庙,我便觉得特别的奇怪,这庙里头太干净了。
在神农架的谷底,我们也曾经见到过一座类似的小庙,里面也是供奉着烛阴古兽。
当时我们进入神农架谷底的那座小庙的时候,里头也是烛火通明。
虽然那时候甚是不解,但是后来我对整个神农架的经历进行复盘了之后,得出来了一直有去谷底那座神庙之中祭祀的,不外乎是五叔或者是我外祖母的族人,也就是夸父族。
而且更偏向于夸父族人。
因为在先前的经历当中,我们知道人面蛇身这种形象,应该是很接近天狼星人的外表的,所以我们看似在祭祀烛阴古兽,很可能是夸父族人制衡天狼星人的一种方式。
“这庙里头的线香和烛火是不会自动点燃的,而且这里窗明几净的,肯定是有人一直来这边祭祀。”陈默说着,眯着眼睛盯着前方那一簇摇曳的烛火,默了一小会,然后继续说道:“周沧,你还记得在地厅之中,你所见到的那个藏在朦胧物质里头告诫你不要随便用自己的鲜血的老者吗?”
“陈默,你是说,这座神庙就是那个老者在管理的。”
“是的,就像是土地公一样,我想,这灵浮树里头,肯定还有很多这样的神庙,而且每一座小庙都有一个管理着,就像是庙祝那种身份的存在。”陈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