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群野猫出现,疯狂地抓他们,把他们逼离了房子。此时火势越来越大,薛二嫂泼光了水缸的水也丝毫阻止不了火势,眼睁睁看着整座房子越烧越旺。薛二根披着湿了水的毯子几次想继续去砸爹娘那的窗户,每次都被成群的野猫阻拦。它们有些咬住他的裤脚拖住它,有些从前面扑到他身上抓他、挠他。邻居们陆续提着桶赶来,合全村之力总算是扑灭的大火,但里面的人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薛家人撕心裂肺地呼喊丧身在火海的亲人,野猫却悄然离开。村民们伤感之余,还夸赞这些野猫懂事,若不是它们的阻拦,薛二根冲入火中很可能也会丧生。薛村长的好友放下水桶,抹去额头的汗水,说:“我怎么觉得,那些野猫看起来不是在救二根,反而是在阻挠他救人啊。”村民们各有各的看法,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薛家被烧得一无所有了,只能大伙凑一凑,帮助薛二根办了丧事。但薛二根认为此事蹊跷,拒绝下葬。曹都尉接了报案便过来了,只是勘察不出人为的线索。李雨微听完描述,也相信不是简单的失火案。她不希望曹都尉动不动就找她出手,开始引导他思考。“曹都尉,我也认为有蹊跷。疑点有以下三点。一、据薛二嫂所见,她出去上茅厕时好好的,回来时两个屋子同时起火,这不是巧合。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却毫无反应。且薛二根与几个侄儿合力也无法打开门窗,注意,人是何毫无反应,门窗是纹丝不动,这些都不合常理。三、野猫的行为很怪异。它们从何而来?为何要阻止救人?村民说义举,但十分有可能是拦截。如果无人说谎的话,这事就存在谋杀的可能。”李雨微说完,曹都尉连连点头,说出他的分析。“第一点是薛二嫂所说的,她是否说谎这一点无从查证,下官有审问过,不像是说谎。”“第二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死者薛大郎的儿女亲眼所见。”“第三点,野猫的行为确实怪异,下官在附近寻过,没有寻到它们的踪迹。不知道它们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干。”李雨微点点头,“那你想想,为何薛村长与长子的门为何无法打开,且他们一点声响都没有?”“下官认为,不仅仅是熟睡,要么在火烧起来前人就死了,要么深度昏迷过去了。”“嗯,分析得不错,那要怎么达成门窗无法破开呢?”李雨微继续问他。“如果有人在里面反锁封死了门窗,然后作案者从屋顶离开,这个假设可以成立。但整座屋子被烧掉,无法考证。”“仵作从尸体上丝毫看不出端倪吗?”曹都尉摇摇头,“皮肉都烧焦了,只能确认没有骨折之类的伤。”“那死者是否有仇家?”李雨微继续引导他。“下官走访过,与他家有仇怨的倒是不少,但无非是着村长的权力在分配上贪一些,霸占一些利益,还偷偷在夜里去寡妇家。没有上升到要命的仇怨。”李雨微提出看看尸体,薛二根领着她去了祠堂。四口棺材摆放整齐,并未盖上盖子。李雨微戴上手套仔细检查了一番,指着尸体脖子处让曹都尉看。曹都尉之前已经看过很多遍,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此时李雨微让他,也看不出什么。“脖子上有勒痕的,你削掉烧焦的皮肤看看。”曹都尉看了一眼薛二根,他点头同意了。于是从香炉里拔了一根蜡烛燃剩的竹签子轻轻刮了一下。果然,在焦松的皮肤下,有一道勒痕,即便是表皮被烧焦了,下层还有未恢复回弹的压痕。曹都尉大惊,果然是谋杀。“我就说他们死的蹊跷,是真的!到底是谁要谋害我爹娘和兄嫂?”薛二根失声痛哭起来。对呀,到底是谁?在场的人无不陷入沉思。到底谁能悄无声息地勒死四人而全身而退的?在不招魂、不开天眼的情况下,李雨微也只能推算到是仇杀。目前最大的线索便是野猫,李雨微抬眸,赫然与房梁上的一只花猫四目相对。“啪!”一粒小石子打在花猫的背上,它来不及反应便掉了下来。念念眼疾手快接住了它,否则不死也重伤。花猫被李雨微扔的小石子打中了穴道,身体动弹不得,口舌眼睛却是能动的。这只猫明显是野猫,十分张狂,丝毫没有家猫的温顺。李雨微看向薛二根:“可否安排一间房,我要审问这只猫。”“审猫?”薛二根惊讶,不过听曹都尉说过请来的大师是能人,便推开祠堂侧面的空房间给她使用。李雨微喊了曹都尉和念念进房间,念念把花猫放在地上,李雨微坐下,凝视着花猫的眼睛。“说说吧,为啥杀人?有什么仇怨?”“哼!”花猫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拒绝回答。李雨微也不恼:“召来全村的老鼠陪你玩玩如何?”花猫闻言,打了个冷颤,随即再次闭上眼睛。“无妨,大仇得报,我死而无憾。”“哦?那送你一首曲子,送你上路吧。”李雨微见它视死如归,吓唬不了,于是拿出一只玉笛,放在嘴边吹起来。悠扬的乐声让曹都尉和念念两个大老粗都听得如痴如醉,但花猫的脸逐渐变形,挤成了一团。痒它感觉到骨子里蚀骨的痒,这种痛苦无与伦比。如果此刻给它解开穴道,估计能把自己挠死。终于,它忍受不了,这比死难受。“停!停!”它终于开口喊停,李雨微便收起了笛子。她微笑说道:“本人不才,恰好略懂御兽,刚才的见面礼只是皮毛,你若不说,我可以把你全族召来,与你共享更多美妙音乐。”“我,我若说了,你能否放过我们?”李雨微摇摇头:“看情况吧,表现好可以少受些罪。”花猫知道自己没有谈判的余地,只能和盘托出。:()玄学大佬种田算命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