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喻浅进去后,贺扶羡黑着脸拦住梁砚迟的路,“你跟我姐聊完了,现在我们聊几句。”
梁砚迟十分配合留下来,“你想聊什么?”
桌上的茶壶还没冷,梁砚迟重新拿杯子给贺扶羡倒了一杯,贺扶羡没领情,说,“我不喝茶。”
他扯了扯裤腿坐下来,“你追我姐,是想搭上我们贺家对吧?”
梁砚迟挑眉:“年纪轻轻,说话怎么这么俗气。”
贺扶羡冷了脸:“你对我说话客气点,我可是我姐的娘家人,真有那天,你要过的关还长着呢。”
梁砚迟一派淡然,“借你吉言,会有那一天。”
“不是,你……”
这泰极打得贺扶羡有些哑火。
不喝茶的他,把刚才梁砚迟给他倒的那杯茶,一口气喝干净了。
他把杯子重重放下,“你这么自信的吗?”
梁砚迟偏头看过来,“这话怎么说?”
贺扶羡冷哼一声,“纵使那厉闻舟城府深不见底,我们贺家不也还是轻易就让他出局了,你要是狂的话,还没开始就出局了,你信不信。”
“我信,但别拿我跟那个人比,他那些手段太阴暗,被贺家踢出局也正常,而我……”梁砚迟语气是那么自信,“任何时候都堂堂正正,经得起你们的全部考验。”
梁砚迟不是性格狂妄的人。
能说出这句话,是因为他有底气。
贺扶羡啧了声,“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梁砚迟:“过奖。”
贺扶羡起身,临走时好心提醒他一句,“梁砚迟,你最好一直这么堂堂正正,不然,就算得到了也会失去。”
梁砚迟笑着抬起头,“咱们扶羡确实长大了,现在说话都稳重了不少。”
贺扶羡切了声,没理他。
刚才这句提醒,不是他故意装腔,他就是觉得梁砚迟不算太差,所以才好心提醒他这么一句,当然也不是警告。
可也不知道是他一语成谶,还是命中注定,梁砚迟后来真就栽在了‘堂堂正正’这句话上。
……
去巴衫的时间推迟了一天。
因为第二天喻浅又去了一趟医院,身边有乔召漪陪同。
做完检查,乔召漪看着报告单,脸色很复杂。
喻浅走过来拿走报告单,淡定地折叠起来放进包包里,“别看了,再看下去,你眉头能夹死苍蝇了。”
乔召漪看喻浅这么淡定,问她,“所以你在意大利的时候就知道了?”
喻浅没作声,拿出手机打字发信息。
乔召漪觉得喻浅这么淡定,应该是已经打算好了,凑近问,“不要吗?”
喻浅还是没作声,继续打字。
气氛静得只有指甲触及屏幕发出的声音。
乔召漪眼巴巴等着,等喻浅发完消息后,她瞬间打起精神,“浅浅你是不是……”
“好了。”喻浅说。
“嗯?什么好了?”乔召漪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