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给岑遥知递了个眼神,岑遥知点点头。
两个男生的房间跟他们的结构不同,是两张单人床,一样的是也有个大落地窗。窗外同样是海景。
“要么消除记忆做回朋友,要么就断绝关系当陌生人。”一进门白枝就开始说。
“两条都是死路?”
“那不然你想怎样?跟你谈恋爱?不可能。”
桑夜隼想着自己也没有很差吧,初高中可是被很多女生追的,“为什么?”
“你谈过这么多个女朋友,我嫌脏。”
“喂,你这侮辱人了啊,谈过不一定就做过好吗。”他不服,“跟你那一次是我第一次。”
“真的?”白枝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可是从初中开始谈恋爱这件事情就没断过的,还是个处?
坐在床边的桑夜隼眉头轻轻蹙起,形成两道浅浅的沟壑,但这皱眉并非真正的痛苦。
随后刻意调整声线,喉咙里挤出轻微的啜泣声,“我骗你干嘛,你夺走了我第一次,还不想负责。”
桑夜隼竟然狡诈地开始假哭。
“闭嘴,你想整个民宿的人都听见吗?”白枝叉着腰,低头看着这个就差在床上打滚的无赖。
在白枝眼里,从小到大一遇到困难,他就只会哭,没用的男人。
“那你说怎么办吧。”桑夜隼收起刚刚假得要死的伤心情绪,跟白枝对视上。
白枝的眼眸同样印着他的人影,“我来跟你谈,不是在这跟你耍无赖的,是很认真的谈,懂吗?你也先表个态。”
“我的话,要么谈恋爱,要么做炮友,你选一个。”说着桑夜隼就解下手表。
“你……”白枝一头雾水,不知说些什么好。
“既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也就直说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一场说出来要么释怀,要么死亡的话。
“其实从初中开始,我对你的感情就不单纯,我早就把你当做家人,是那种在一个户口本上的那种家人。”桑夜隼一脸认真。
白枝心里一揪。
他们小时候,桑夜隼确实经常开玩笑说让白枝以后娶他,还要包养他,把他当金丝雀在家养着,他就不用上班挣钱了。她一直都只是当玩笑话听的,怎么还来真的。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喜欢万凌,我还想着成全你们呢。”他反倒委屈巴巴的。
白枝无话可说,“我……”
她喜欢万凌?开玩笑。
她从小粘着万凌还不是桑夜隼天天欺负她,欺负她就算了,还每次都是他先哭。
“你选吧。”桑夜隼躺着床上,摊开手臂,摆出一个“大”字,闭上眼,一副任由她宰割的样子。
白枝想着,反正已经大胆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无妨吧。
她这个人胆子就是这般大,她心一狠,脱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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