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闻笑笑,却是拿了梳妆台上的脂粉,将自己的唇色掩白一些。
又将事先备好的温水在她的额头上敷了一会儿,秦不闻这才一步三咳地开了门。
长青正抱着剑在门外看守,清越在一旁与他闲聊着。
看到秦不闻脸色的时候,清越皱眉:“姑娘!您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脸色这么白啊?”
清越的话吸引了一旁的长青,长青转头看了一眼秦不闻。
秦不闻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对着清越摆摆手:“应该是着了风寒。”
清越闻言,急忙伸出手去探秦不闻的额头。
“哎呀,都发热了,”清越一脸焦急,“姑娘你等一等,我去叫太医!”
秦不闻摇摇头:“不必了,我想要休息一下,清越姑娘,晚膳不必叫我了。”
清越还是一脸担心。
秦不闻对着清越露出一个安心的笑:“我真的没事,只要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那……好吧,姑娘您若是不舒服了,就跟我说。”
长青只是负责看守秦不闻,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
秦不闻嘱咐完了,便又咳嗽着关上了房门。
“柔弱”的秦不闻刚一关上房门,便借着咳嗽声打开了窗户。
又将被褥铺开,塞了几件衣服进去,拉下了帷幔。
处理好一切之后,秦不闻纵身翻出了窗户。
自从当年左手筋脉断掉之后,秦不闻便没再使用过武功了。
如今这新手新脚的,秦不闻用起来还有些不习惯。
几个纵身来到了秦不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长安王府,一时间感慨颇多。
当年秦不闻从封地浔阳来到长安城,先帝为她建造的长安王府,比之皇宫的太和殿,也是不遑多让。
无数金银珠宝,奇珍异兽囊括其中,长安王府正堂摆着的那株八尺高的珊瑚树,哪怕是皇帝也未曾见过。
后来不少朝臣都奏她好大喜功,过于奢靡,但无一例外都被驳回了。
当年的长安王秦不闻,可谓是一手遮天。
如今看着眼前萧条冷清的长安王府邸,庭院中央那棵三人合抱的银杏树也显得寂寞。
秦不闻一时间有些愣神。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秦不闻哂笑一声,轻车熟路地进了书房。
门被贴了封条,秦不闻翻窗而入,走到书案旁,将信封夹在了一堆书中。
做完这些,秦不闻原本准备早早离开,却在书案上翻到了什么东西。
——是一封信。
秦不闻微微蹙眉。
她的书案上,什么时候有这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