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咕道:“许是老爷子昨晚喝多了,头疼病又犯了,脸色不好,记性也不好了,竟忘记把最重要的事交代给我。”
侍从疑惑:“小爷,什么重要的事?”
霍连抓紧时间穿衣:“你不懂,本小爷这就去国子监报到!”
霍家小爷乘着马车,风风火火往国子监赶,快到门口时,突然在瞧见个眼熟的人,身穿雅灰长衫,背着书箱挎着布包袱,也刚到国子监门口。
细看,这不是那日和雪儿说话的人吗?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大手一挥:“停车!”
而后从马车上跳下来,三步并两步跃到唐珺面前,阴阳怪气道:“呦,本小爷当是谁呢,原来是乡巴佬进城,长见识来了?”
唐珺认出霍连,原本温和的眉眼变得凌厉几分:“霍郎君,又是你。”
眼瞅到了国子监门口,霍连不答反问:“瞧你背着书箱,是个书生吧?知道这是哪吗?这是国子监!不是你这乡巴佬书生能进的地方,却是我霍小爷随意进出之地。”
唐珺脸上带上几分薄怒:“国子监乃读书圣地,你侮辱我就罢了,为何作践圣地?”
霍连对国子监却无半分敬意,神色倨傲:“你这乡巴佬眼中的圣地,对本小爷来说却是稀疏平常,就你还敢肖想雪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唐珺气极,却不打算在这里和烂人浪费口舌,转身就走。
霍连则是为了让唐珺亲眼看他随意进出国子监,也快步走向国子监大门。
不料却双双被门童拦下,门童约莫才十五六岁,说话却一点不含糊:“两位,这里是国子监重地,外人不许踏入。”
霍连先道:“我父亲可是霍祈,昨日亲自求了皇上,特批我进国子监念书,你个小门童懂什么?”
门童仍不松懈;“没有国子监通行铜牌,任何人不许进入。”
霍连不耐烦道:“你们刘司业没交代你吗?今日会有一位新监生入学,就是小爷我!”
门童道:“刘司业交代,今日确实有位皇上特批的新监生入学,仍要凭铜牌进入。”
霍连皱起眉,他亲老子上朝之前也没留下什么铜牌啊,老爷子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只温润的手伸到门童面前,手中攥这一枚铜牌。
唐珺温声道:“有劳门童,我就是新入学的监生。”
门童接过铜牌辨认一番,还给唐珺:“啊!你就是被徐博士亲口夸赞过的唐郎君,皇上特批的新监生,快进来。”
霍连难以置信地眼睛都睁大了,这嘛情况?乡巴佬是皇上特批入监的?搞错了吧?
他语气都变得谨慎不少:“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霍家子,昨儿我父亲亲自求皇上开的恩,那珍奇的夜明珠都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