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兰大人。您不需要来看我的。我没事。”
普兰却将她按在柔软的鹅毛靠枕上,阻止了她的起身。
他这次来却是给她送礼物的。
一支白玉夕颜花簪子。
“我听说在东方,女子十五岁会有一个仪式。她的父辈会赠送她一支簪子。”
“你没有父母,也没有长辈。我既然是你唯一的同类,那么也应该做你亲人该做的事。”
她捏着手里那只温润的犹带着体温的玉簪子,只觉得原本就病得不清醒的脑子更是糊里糊涂的一片。
及笄之礼?这不是十五岁的事吗?
自从来到兰开斯特,她已经很久没有计算过自己的年龄了。
离开故土越久,她似乎就越发失去了对自身年龄的概念。
但不管怎样,普兰大人不会骗她的。
苏惜想,自己应该真的已经十五岁了吧。
“休息吧。等你好了可以来我住的神殿找我。”
“我会教你一切你想学的东西。”
“嗯。谢谢普兰大人。”她轻声道谢。
其实她一直想向普兰学习魔法,但是因为害怕和敬畏他的威严,所以一直不敢主动提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心事的。
起身离开时,普兰看了她一眼。
少女漆黑的长发水藻一般铺散在纯白的枕巾上,重重迭迭的丝绸被子簇拥着她娇小的身体,几乎要将她淹没。
其实比起他初见她那副苍白瘦弱的模样,她现在已经胖了一点,也高了一点,只是肤色依旧十分苍白。
某种微妙的心情悄悄涌上心头。
他叹了口气。
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同类。
他们之间存在某种无法磨灭的纽带。
他拯救她,照顾她,庇佑她,教导她,见证她的成长和成熟。
他是她的父亲、兄长、朋友和老师。
然而此刻,她如此虚弱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仿佛一只折翼的天使,静待死亡的来临。
静默的室内,雨声潺潺。
“苏惜。”良久,有人低声打破沉寂。
光神注视着床榻上少女憔悴的病容,用拙劣的东方口音叫着她拗口的名字,“你不要死。”
苏惜已经睡着了。
他小心地拉过被褥盖住她,然后放下了纱幔。
开心,长大一岁更好写肉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