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吻玫瑰的姿态温柔而深情,像是在亲吻自己的情人。
原来,她并不是要摘那朵玫瑰。
而是。
要吻那朵玫瑰。
银发的青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思绪回到初见时的雨夜,少女洁白的裸体像是盛放在焦黑废墟里的花朵。
纯白的玫瑰坠落在她娇小而饱满的双乳间。
她亲吻玫瑰的嘴唇是粉色的,她被玫瑰笼罩的乳尖也是粉色的。
天真而坦荡,纯洁而淫靡。
格洛斯特想,他的夜神大人似乎并不自知自己的美丽与诱惑。
因为她就是美丽与诱惑本身。
“夜神大人。”外人的声音打破了小屋内的沉寂。
他回头。
漫天阴沉的雨幕中,黑衣的男人正站在门口对着他们微笑。
翡翠般浓艳的绿眼睛,金色的长卷发被绿色的丝带束起,一点多余的碎发垂落在苍白脸颊的两侧。
纵使格洛斯特心存敌意,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病弱而阴郁的毒药伯爵有一副绝佳的好皮囊。
他一边摘下被雨水打湿的水晶眼镜,一边彬彬有礼地说:“感谢夜神大人的邀请。”
银发的青年默默行了一个礼,退了开去。
作为身份低下的奴隶,他没有权利参与贵族间的聚会,也无权置喙主人的来往交际。
“您很乖。”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
格拉默走到手足无措的苏惜面前,俯下身子夸奖道:“为了表彰您今天的如约前来,我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他的手里托着由一整块黑沉沉的古木雕成的小匣子。
里面是一种来自东方的妆品。
瓦伦丁伯爵用调制毒药的手指,沾了一点鲜红的脂膏涂在她小巧的唇瓣上。
“这在您的国家,叫做‘胭脂’。”
少女色泽浅淡的唇间多了一点艳色。
真美啊。
伯爵那双在常人眼里看来十分美丽的深绿色眸子里透出了某种热切的光。
属于神明的,即将为他俘获的嘴唇。
仿佛是这个阴暗的世界里,唯一的一点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