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年代了,还拿这套尽不尽孝的说辞?我说了我拒绝!”
“”
“就这样吧。”白清让潦草的结束对话,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已然编织出浓烈的火药味。
她疲惫的塌下肩头,抬手将散落的长发挽于耳后,待到陆之默重新站立,才悄然推开了旁边的房门。
陆之默胡乱的拭去脸上的汗水,大概不想让眼前的人为自己担忧,嘴角勾起掩饰窘迫的微笑,嗫嚅着唇欲说还休。
越是这样,越叫人见了心头一紧,莫名的心酸让彼此默契的选择沉默。
白清让从款包里掏出一包纸巾,单手扶着对方,慢慢走到了休息区。
那帮忙擦拭汗水的动作小心又认真,落在陆之默的眼底,便生出了暖春般的柔情。
兴许是看迷了眼,她倏而握住了白清让纤细的手腕,总是本能想要拉开距离,“还是我自己来吧。”
白清让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执意帮忙擦汗,微抿的薄唇启合:“你的体能恢复得不错,但复健本就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别逞强,这样只会耽误更多的时间。”
陆之默本是一幅绝妙艳丽的油彩画,自从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她便渐渐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如今干瘪又苍白,甚至只剩下寡淡的灰白。
她哽着喉咙神色黯然,在沉默里落败的承认着:“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
“我没有。”白清让矢口否认,若是真的心如死灰,她何必自讨没趣的出现在这里,何必每天公司和康复中心两头跑?
“你明明就在我面前,我却够不到你,这种感觉说起来很奇怪,也许是我多想了。”
“嗯,你想多了。”白清让淡淡回答,搀扶着陆之默的胳膊缓缓站起,即便是发自内心的关怀,语气却比屋外的寒风萧瑟,“回房休息吧,你这一身湿汗,惹来伤风感冒可就麻烦了。”
原来爱情变质的味道是酸涩的,陆之默在心底唏嘘,她能感受到彼此的疏离,已经从缝隙碎裂出海峡沟壑,睿智如她,却怎么也找不到修补的办法。
淡淡点头后,她还是配合的抬起胳膊,搭在了白清让的肩头。
她的举动小心谨慎,不肯将身体的重量压向那单薄的身板。
只是她不知道,这些日子,白清让早已习惯扛起重担,甚至该用什么样的姿势省力,都是驾轻就熟的。
二人不再提及爱的字眼,往往用沉默来应对沟通,在一次次拥抱里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