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忙活完了转头看向一群好友,没一个像她这般猴急狗跳,全都静静的盯着她,这算是闹了个笑话。
“别笑我,你们知道的我,我爱财如命,见了黄金就跟狗子进了油菜花田,疯起来要命!”纪南岑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老老实实的把装起来的黄金又往外扔。
凌希和乔波尔就着灯光,细细打量挂在墙上的三幅油画,好在密封防潮的措施做的很好,在如此糟糕的环境里,画面没有受到丁点污染。
凌希只在一眼就能辨别出自那位大师之手,不禁啧嘴感叹,这暗室里的藏品,随便拎出来一件都足以让人为之惊奇。
没什么金钱概念的赞达,走到摆在墙角正中的架子前,上面放着的正是加冕仪式四宝剑的另外三把宝剑。
地上零零碎碎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红木盒子,装着的宝石翡翠比比皆是。
就连派·洛蒙从未面世的雕塑作品,都只有堆在角落吃灰的份。
如此看来,满地的黄金和银器,都是只是最基本的存在。
这等泼天的财富,就算是财势滔天的乔波尔见到了,也为之惊叹震撼,“陆之默,这就是你倾注了生命也想见到的秘密,不得不说,略显俗气但又让我体会到了探险者的快乐,还不赖。”
陆之默笑笑不语,但很快隐去了笑容,她安静的走到前方,扔开拐杖单脚矗立在众人面前。
向来挺拔的腰背缓缓的弯下,重心不稳的摇晃着身躯,充斥着难以言喻的狼狈。
纪南岑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便试图上前搀扶,却被她抬手示意不要靠近自己。
在沉默中,她吃力的单膝跪地双手撑向地面,磕头的动静很大,皮肉撞击地面的声响,让人听了不禁心头颤动。
她始终保持着额心朝地的姿势,久久没有坐起的意思。
这个连死都要高傲的独自面对的人,如今撕下了尊严和傲慢,她谦恭的致歉是如此的诚挚,当然还是挨不过无数次算计背叛后的苍白。
是的,陆之默为了走到今天,让所有人只看到她的狠绝和阴谋,却不愿让他人知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财富?权力?信仰?理想?似乎都不是,那一抹初衷比神明信仰带来的未知更加神秘。
她把苦闷咽进肚子里,独自暴风雪般的困境中艰难前行,无人倾诉也不肯倾诉。
直到厚重的石门被打开,直到金银财宝以这样的形式展现,直到一段封存已久的记忆被吹去尘埃。
终于,披着恶意假象的初衷,展露出原本最真实的模样。
——时间分割线·几年以前——
年近七十的派·洛蒙,为了维持对雕塑艺术的热衷,一直在寻求更加高深的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