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恶见状,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孟华就在他的身旁,见状也是叹息道:“此次来趟西元境真是历经磨难啊,广元斋损失惨重,一艘船没了,还死了不少船员,不过好在我们还活着,真是侥天之幸啊!”他顿了一顿,又问道:“任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任无恶沉思片刻道:“我初来乍到,尚需时日适应熟悉一下环境,暂时先找个地方住上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
孟华笑道:“不如任兄先到寒舍暂住几日,若是任兄不嫌弃的话。”
任无恶微微一怔,道:“孟华在这里还有居所?”
孟华点头道:“算是吧,因我常来此地,便购置了一个院子,如此也方便许多。任兄,你有所不知,像我等这些并非长居西元境之人,在客栈这类地方住久了,会有一些麻烦。”
任无恶奇道:“什么麻烦?”
孟华低声道:“会被当地的一些门派势力盘问纠缠,其实就是故意找茬,无非是想要些灵玉罢了。”
任无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孟华犹豫了一下,道:“不过以任兄的修为,应当不会遇到此类骚扰,但是当地的门派又会邀请任兄加入。”
任无恶皱眉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孟华苦笑道:“那就麻烦了,要么赶紧离开,要么……就是一战定胜负。”
任无恶奇道:“何谓一战定胜负?”
孟华随即解释道,所谓的一战就是在任无恶拒绝对方的邀请后,又不想离开本地,便和对方的一位高手交手斗法。
如果任无恶胜了自然就能继续留在当地,还会得到格外的关照,若是输了,只能加入对方,而且还有很大的可能会被当场打死击杀,总之一旦和本地门派势力有了纠葛,就是不小的麻烦,而这样的情况在西元境是极其普遍的,算是一种风俗传统。
这个传统任无恶之前可不知道,听后不觉苦笑道“想不到此地还有这样的风俗,我可要小心些了,多谢孟兄提醒,如此我就要在孟兄那里叨扰几日了。”
孟华喜道“何谈叨扰,我是求之不得,我与任兄已是患难之交,任兄在寒舍想住多久都行。”
接着二人进城去往孟华的居所,而在进城时还需要一些手续,要不是有孟华在,任无恶想进城都不容易。
孟华的家位于城东,那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宅院,里面还有不少下人,陈设装饰等等皆是精美绝伦,美轮美奂,由此可见,孟华的身份绝非普通商人那么简单。
他们是在中午时分进城抵达孟家的,孟华不仅给任无准备了上好的客房,还有专人侍候,对他的照顾真可谓是无微不至。
孟华还说让任无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无需拘谨,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任无恶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而且在孟家一住就是半年多。每日里除了修炼,就是和孟华谈天说地,品茶闲聊,有时候两人也会在城内外闲逛散心,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从孟华口中,任无恶对当地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如今洪鞍城有两个势力较大的门派,一是血剑门,另一个是红手宗。
这两个门派在洪鞍城都有百万年的历史,其中红手宗算是一个世家,主要以覃家子弟为主,家主覃涛也就是红手宗宗主,渡劫后期修士,是即将前往中土。
能够接任宗主之位的则是覃涛的长子覃秀,此人虽是渡劫初期,但却是覃家最为年轻的皇者,也正是其天赋过人,潜力巨大,覃涛才会将宗主家主之位传给他。
这些年红手宗有不少高手涌现,据说覃家如今至少有五位皇者甚至更多,与其相比,血剑门就有些逊色了,不久前前任门主严江已是前往中土,现任门主徐梵也是渡劫初期,而除了徐梵外,血剑门内只有两位长老是渡劫中期,和红手宗相比差距已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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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派常有冲突发生,红手宗则是咄咄逼人,不断抢夺血剑门的地盘,也许不久后,两派之间就会有场大战。
这日孟华带着任无恶去了城外的红塔山,此山因为山顶有座红塔而得名。
二人先在山中游玩了许久,然后到了山顶,并且还上了红塔,在塔顶俯瞰着洪鞍城。
孟华告诉任无恶,洪鞍城其实分为东西两城,东城是归血剑门管理,西城便是红手宗,两城的分界线就是城中的那条南北走向,长达百余里的晟隆街。
说到晟隆街,孟华便伸手遥遥一指,道:“任兄请看,那便是晟隆街,街道是以白石铺成,因此也叫白石路,从这里看去,宛如一条长长的白色丝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看起来甚是醒目。”
那条街道连通南北,确实是形如匹练如同玉带,正好将一座城分为两半,任无恶赞叹道:“从这里看去,那条街恰似一条长河,白石如水,清澈干净。”
孟华笑道:“任兄说得妙啊,只可惜,不久后,这条街就会被血水染红,如同一条血色长河了。”
任无恶微微动容道:“难道孟兄所说的两派之战就在城内吗?”
孟华苦笑道:“正是。”顿了一顿,他接着说道:“任兄,你我相识已久,想必你对我的身份也有所怀疑吧?”
任无恶笑着回答:“朋友相交,贵在知心。孟兄的身份对我来说,并无足轻重。”
孟华赞叹道:“任兄果真豁达,我自愧不如。实不相瞒,我乃血剑宗弟子,现任掌门徐梵正是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