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胡婉。
毕竟他们都知道胡婉手里有钱,男人在部队,月月都会把津贴寄回来,一个月到手的钱不比去工厂干活少,再看看她身上穿的、时不时吃的玩意,一想就知道她是有钱的主。
这不,高建白他妈就打上了胡婉的主意。
除了原先给高建白垫得医药费之外,听说又借出去了大几十块钱,这两天胡婉都不敢在家里待着,就怕高家又上门借钱了。
胡婉确实跑出去了。
对外是一言难尽,虽然没直说高家对她的困扰,但任谁都能看得出她想表达的意思。
一借再借,也难怪人家要跑出去躲躲。
不过都以为胡婉是为了躲高家的人,却不知道在城镇的另一头,她和高建白正躺在一个床榻上。
许是刚才的事让她尤为的不满意,这会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冷着脸。
床上的高建白一脸讪讪,赶紧解释着:“我才从医院出来不久,不是还带着伤嘛,等下回、等下回肯定不会这么快了……”
都怪刘国齐,尽往他下半身踹。
踹得他在医院待了好几天,到现在都觉得不得行,要不是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他恨不得去大医院好好再治一治。
胡婉不耐烦的道:“行了,咱们赶紧离开吧。”
“进屋到现在还不到十分钟,都付了房费不得多待待?”高建白没跟着起身,他实在是不愿意回大宅院。
运气不好说不上还会遇到来讨债的人。
要是还不上钱,指不准又会被打一顿。
就算没碰上,大杂院那些人罗里吧嗦,老是喜欢问这问那,他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些人,还不如在招待所躲个清闲。
胡婉一听,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话听着一股小家子气,对面前的男人忍不住心生了几丝嫌弃,这要是搁在以前高建白又怎么会在意几块钱的房费?
这男人嘴里口口声声的‘钱钱钱’,让她觉得俗不可耐。
尤其是刚刚经历了那么一遭。
从进门到现在不过十分钟,这还包括了两人说话以及脱衣穿衣,也就是说她大老远的垮了大半个城镇,还掏钱服了房费,结果两分钟不到就完事了。
期间什么都没感觉到,这让她哪里受得了?
要是以后都这样,那她还不如待在屋里守活寡,等着丈夫一年回来探亲一次,也省得来招待所,折腾来折腾去还费钱。
不过这事得先缓缓,行不行以后再试试。
她这次会来,也是想亲自问问高家现在的情况。
大杂院那边传得是沸沸扬扬,来要债的人她也碰到过一次,偏偏那边人多不好问,要不然她这个时候也不会偷偷和高建白来招待所。
高家要真是垮了,那她就得好好想想和高建白的关系是不是还能继续下去。
按下心中的不耐烦,胡婉尽量用最温和的口吻问道:“你们家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不是说家里不缺钱吗,怎么现在还到处欠了外债?”
高家原先的条件是真的好,这一点胡婉比其他人知道的更清楚。
看看她柜子里放的时髦衣服,还悄悄藏着一根细金链子以及时不时送到她面前的各种吃食。
这些东西都得花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