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缘由,原来老爷还干涉了。
想到林如海,寒梅只能叹气。
毕竟府里做主的还是老爷,老爷发了话,太太还能说什么呢?
纵然寒梅是看着林琅长大的,如今也不得不看着林琅一步步走进泥坑里。
已经出门的林琅不知这位打小看他长大的寒梅姑姑如何担心他,这会儿他捧着礼盒坐在马车里,亦是有些心不在焉。
即使过去了两三日,林琅依旧还是没想到该如何稳妥的解开这个误会。
他肯定是不能直接跟水溶说是水溶想歪了,这事儿不能戳穿,戳穿反而不好解决了。
可是若不戳穿,又如何解开这个误会?
实在是伤脑筋啊!
“大爷,到北静郡王府了。”
林琅闻声回过神,旋即下了马车,让马夫在王府外守着,自个儿朝着北静郡王府门口走去。
北静郡王府的门房对林琅都熟悉的人,见林琅这大早上的过来,都有些错愕,不禁上前行礼。
“见过林大爷,林大爷是来见世子的?”
林琅微笑额首,“正是,世子可在府上?”
确定了自己的猜想,门房便赔笑着道,“林大爷来的不巧,今儿是咱们府上小县主的生辰,世子这会儿怕是不方面见林大爷呢。”
林琅面不改色的笑道,“是世子请我今日过来的,你且进去通报世子一声,若世子当真没空见我,我今日便先回去了。”今日若能不进北静郡王府这扇门,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不是他不来,是他被拒之门外,这可不能怪他不是吗?
门房听了林琅这话,便有些犹疑,转瞬便做出了决定,笑着躬身道,“林大爷在门口稍待片刻,容小的进去通禀。”
“可以。”林琅目送门房离去,心中叹气。
可惜这门房胆子小,不敢做出将他拒之门外的事儿,否则他今日便能剩了去见水溶的尴尬。
门房进去通禀,水溶又如何会不见他?
没有出乎林琅的预料,水溶确实不会不见他,水溶不但见他,甚至在门房进来通禀后,还面带笑容的自己亲自来门口迎接。
林琅瞧见亲自来接他的水溶,心里苦笑,面上却不显分毫,拿着木盒子便跟水溶进了门。
“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儿不来了呢。”水溶笑着道。
林琅瞥了水溶一眼,不动声色的道,“你那日都放话等我的贺礼,我又如何敢不来呢?世子?!你那日走的时候可没给我拒绝的机会。”
给你拒绝的机会?你会拒绝吗?
水溶心里哼了一声,却不表现出来,笑着道,“你这话说得倒像是我胁迫你来一般,那日你不是去挑礼物去吗?”
来了!
林琅心提了上来,面上却装作肉痛的表情道,“你还说呢,舍妹下月十二的抓周礼,那日也恰是舍妹的生辰,去岁她出生的时候我远在姑苏,没能参加她的洗三礼,她头回生辰,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得准备一份像样的礼物不是?谁想到会在银楼碰见你?还被你敲诈了一笔,令妹毕竟是县主,你非要我准备贺礼,我又怎能寒碜?说不得只能大出血一回,好歹应付了你这个‘强盗’啊!”
一番话连消带打,完美的解释清楚了银楼那日的误会。
水溶的神情有微许的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他搂着林琅的肩膀,笑着道,“琼华,我父王与令尊是故交,我与你也是挚友,我妹妹不就是你妹妹吗?今儿敲诈了你一份好礼,改明儿令妹生辰我也准备一份大礼,如何?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吧?”
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林琅哼笑,“我可记住你这份大礼了,喏,这是我那日在银楼为小县主选的生辰贺礼,那日还要买舍妹的生辰礼,没带多少银票,只能买下这个,也花了我好几百两呢。”银饰其实并不贵,贵得是玉和制作首饰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