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伴下楼,就见一群人在大堂里拉拉扯扯,破坏了不少醉仙楼的桌椅等物。
看样子这群人讨不了好了。
水溶的小厮见自家世子也下来了,忙跑过来报信儿,“世子爷,是治国公府的二爷马柏坤和缮国公府的三爷石奕岩,不知道为什么吵起来,吵着吵着就动手了。”
原来是治国公府和缮国公府的,难怪敢在醉仙楼动手。
太子再霸道也得给四王八公出身的爷们儿几分面子,不过事后这二位在醉仙楼闹事的爷还是得向太子爷赔罪,毕竟这不是醉仙楼的过失,而是这二位爷在醉仙楼打起来了,损坏了醉仙楼的东西不说,还影响了醉仙楼做生意。
醉仙楼可是太子的钱袋子之一,影响醉仙楼挣钱,这不是在太子心口捅刀吗?
“你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吵起来?”水溶皱眉问道。
小厮顿时面苦,“小的也才刚下来,实在是不清楚二位爷为何吵起来。”
这时,林琅身边的小厮竹墨靠过来,压低了声音道,“大爷,是治国公府的二爷马柏坤前些日子在春华楼抢了缮国公府三爷石奕岩的心头好,之前他们俩在春华楼就打了起来,各自被府里的人带了回去,马柏坤没有被罚,石奕岩倒是被他爹请了一顿家法,好一顿打,两人今儿不知道怎得在醉仙楼碰面了,你一言我一句的互相挤兑,可不就新仇旧恨都冒出来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么打起来的。
林琅嘴角一抽,这些个纨绔子弟,叫他们撑起家业,完全不会,在外头买妓子喝花酒,与人争风吃醋倒是做的熟练。
边上的水溶将竹墨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不禁对马柏坤和石奕岩投向几分鄙夷的目光。
他素来喜爱跟上进的人打交道,这般纨绔子弟,哪怕与家中有旧,他也是心里瞧不起的。
朋友就该像林琅这样,一心向上。
“既然知道原因了,我们就别看热闹了,走吧,上楼继续吃酒吧。”林琅对这群人失去了兴趣,转头对水溶提议道。
水溶也不想呆在这里惹一身骚,听了林琅的提议,便转身上楼。
“走吧。”
刚上楼几步,便听到外头喊,“大爷,大爷!”
林琅脚步一顿,扭头便见清砚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不禁疑惑的道,“我不是叫你在府里帮我整理从姑苏带回来的书吗,你怎么跑来这儿了?”
“是太太让我来叫大爷您回府,宁国府那边儿敬老爷的夫人去了。”
林琅听到宁国府这三个字就忍不住皱起眉,他对宁国府的贾珍印象极差,虽然算起来也算远房的表哥,但他真心瞧不上贾珍,实在是不堪的很,都过了而立之年了,还是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还想拉着贾琏一起玩儿,若不是他敲打过贾琏,等贾琏跟王熙凤成亲,可得有好日子过了。
虽然他不希望贾琏被王熙凤压一头,但他也不想贾琏跟贾珍一样什么香的臭的都吃的下嘴,若贾琏变成贾珍那个鬼样子,他再也不会帮贾琏。
“叫我回去,是去宁国府吊唁?”林琅心里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向水溶道了一声不是,先一步回府。
至于醉仙楼的闹剧,与他何干?
回到府里,便去见了贾敏,“母亲,我记得年前的时候见敬老爷的夫人还是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没了?”
提起这个,贾敏也有些躁得慌,“说来也是怪事,敬堂哥的夫人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竟还能有孕,只是年事已高,生下个女儿便撒手人寰,往后啊……”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满面忧愁。
若说荣国府是瘦死的骆驼,那宁国府那边就已经是日薄西山,若不是旁边就是荣国府,只怕宁国府面子里子早就掉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