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们的疑虑,迟迟没等到答覆的末提出:
「我提醒一下,要立刻尝试的话,会是从今晚入睡后开始,然后在第二天晚上结束。」
「如果有必要即时退出或中途没意愿全程参与,我会尽快调换回来。」
秉持探究人魔心理变化的好奇心与实验精神,以及自身对于男女界线同样不甚在意。
末想得并不多,且早有偏袒的跡象,遗忘起因在表面上能更有利于游戏的趣味及意外性。
但最多的还是能在所处的立场上隐瞒他的非中立,因为所谓的随机并不是抽籤决定。
于是唯一的共识:得瞒着琉辉。
谁能想到背后的原因仅仅是出自于对某部老套的电影所发生的联想呢?
短暂的梦境之中,看不清笼罩了整片白茫茫的穹顶的无数的枝条究竟延伸到何处。
细碎的叶片飘落、纤长的树枝发芽,轮廓漆黑,无从辨认岁月的痕跡。
晶莹剔透的果实不断地变换着位置,偶尔如玻璃般显现过往的记忆。
大颗的像灯泡,小颗的像水滴,丝线盘绕各处,如水墨画里的几抹艳红,描绘矛盾的突兀和谐。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她床上。
明明记得昨晚是睡在自己房间里的,因为昨天。。。不,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他对昨晚某些片段的记忆失去印象,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像酒醉后的断片却没了头痛晕眩,他努力地想拼凑出断了线的记忆。
真的只有简单的洗澡上床睡觉就结束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吗?
然后最奇怪的是,在她房间睡着,身边却空荡荡的,这实在很不对劲。
还有腿上的凉意、皮肤直接碰到被子的触感,全都异常地陌生。
他抱持着许多疑问,用着比以往更轻盈的起身动作,坐在床上不停地怀疑是不是自己正在做梦。
可动的双手、披散的洁白长发、胸前隐约的束缚感,这过于真实的一切令他吃惊错愕。
「。。。我变成了这样。。。她该怎么办?」
从嘴里发出少女柔缓的声音,他没换自称、没换用词,简略随意的男性日常用语竟然还勉强能套用在她身上。
除了变得迟钝的感官和失去的吸血欲望,感受不到有任何不适。
然而就生理状态上,体型直接小了一圈的身体变化,他是很不习惯的。
「要快点想办法恢復原本的样子。」
他下定决心后,掀开被子,打算赶紧过去洗漱,准备和可能一样有这个状况的大家会合。
「唔。。。她好像是不穿裤子的。」
被子底下是白皙的双腿,粉色的裙摆只盖住膝盖上方,给他一种略带凉意的不安全感。
能庆幸的大概就是她搭配的衣服是可以穿出去的一般服装,而不是需要他脱下来更换的睡衣。
他摊开左手的掌心,许久没有感受过手臂能自由活动的知觉,也没料想到会是在她身上再次体会到。
花了点时间整理好心情,重新铺平掀开的棉被,他才总算做好心理准备,走到了镜子前确认自己此时的样貌。
而镜子如实地映照出他此时的模样,纯白的发丝、血色的双眸,以及侧颈残留的獠牙刺穿的咬痕。
(昨晚没把发饰从手上摘下来?)
越看越怀疑这真的不是他用她的视角在做一场梦吗。
但无论如何,他按住依然不适应的裙摆,还是在想别让她呈现出这副好欺负的样子,或者至少不要那么明显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