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那么开心,好难懂。)
他这次放轻力道搂住她,微颤的背脊还记得刚才的紧密压迫。
依赖、佔有,愉悦感在设想的情境里灼热燃烧,目光移到她张开的双唇。
明知她吸不了血也想将血液献给她,想舔舐她嘴里的尖牙,藉此体会舌尖被划破的疼痛。
要咬破他的嘴唇,留下被她碰过的痕跡也可以,这样一来每次要开口和她说话都能想起同样的痛和嘴唇相碰的触感。
「。。。那你想好要咬哪里了吗?」
「除了衣服底下,还有哪里。」
她对留痕跡宣示主权没兴趣,万一成了被他人调侃的原因就又更是惹得她心烦。
要问偏好哪里的话。。。老实说,如果条件允许,她会选择在他的后背。
够隐密、连他都不一定能随意碰到,而且要对应到她的身上也足够有象徵意义。
不过,既然没办法,她就不强求了。
虽然他非常有可能会反覆去查看齿痕復原的情形,让她多少有点难为情。
「啊。。。没想到你会在一开始就选这里,不挑会更痛的地方。」
指尖勾动衣领,唇瓣贴合于肉色浅淡的皮肤表面,探出的舌尖抵在最初的落点。
与其说是品嚐,更接近让他适应唾液和体温的湿热,减少不愉快的感受。
略过皮薄的锁骨,选了下方接近心脏的柔软处,极少被刻意碰触,现在却被亲吻般地含咬着。
好像只有他的感官在躁动着,渴望舔吮之后如糖浆般融化在口腔的甜蜜和自身血液流失的解脱感。
伸手轻碰她的后脑杓,喜欢她的发丝滑过指缝间的手感,会不经意地思索怎样的力道对她才是舒适的拨弄。
低头望去,得到她清透得带点凉意的注目,泛红的齿痕被啃得不深。
总是会将真实的情感欲望深藏在并未说出口的话语,作为刺耳的禁言。
「你没有打算提任何问题?」
「梓确定要听我说?」
「。。。我不想等猜错之后误解你。」
她依旧睁着双眼,和他互相对望。
逻辑跳脱的思维溜向滑梯的另一端,宛若无情,仅因他的一句话就约束住所有欲念。
「我还以为你是被弄得不够尽兴,想提早吸血了。」
「那会很遗憾吧。。。我还想继续。」
他靠近她的脸侧,面容陶醉地蹭着她,如低声撒娇般追求亲密感的惆悵语调表现出乖巧顺从,却在违背着那普遍的本能。
隔着衣服将体温渗进她的肌肤,并无铺天盖地的宽广,却独有覆盖全身的包覆感。
很奇妙的是,寻求不到盼望能够拥有的东西时,他并不会以亲密关係为代价来索取。
她指尖收拢,垂下若有所思的目光,暂且止住探究他怎么衡量情感优先度的念头,再次地低头去舔舐他身体的另一处。
选中质感粗糙的旧伤之间的间隙,他衣服下的上臂是不见光的苍白,令她有些恼怨。
让他深刻记住这种愉悦的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伤痕,洗也洗不掉。
缩回的舌尖残留着还未习惯的触感,已经搞不懂无法乐在其中的原因是否出自于自身的天性。
如果真的不想为他製造任何痛苦,应该要连一丝试探的想法都没有。
不该屈服在稍纵即逝的只能带来些许满足感的求知欲。
「哈啊。。。刺进来了。。。咬得我好痛。」
原先是齿列平整的啃咬,现在多了尖锐物扎入皮肤的刺痛,他愜意地享受着镇定心灵的亢奋。
被喜爱的事物紧密包围,把对象从喜欢抓咬的爱宠换成有好感的人,那种痛楚就像在提醒他没在做梦。
皮肉凹瘪、啃至骨血也要紧咬不放,他想要被如此地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