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自己能够完全地相信她。
活着就无法停止质疑,所以曾经活着和早已死亡的这两个答案,能得出哪一个都好。
把一时做出的证明维持到永远,比这难太多了。
忽然,从耳边传来铁管共鸣的声音。
抬头看去就看见她脱下外套,绑在了栏杆顶端的横杆。
粉色的侧背包直接被放在地上,和那隻兔子布偶摆在一起。
她身上只剩深色的马甲背心和衬衫,下身的短裙也不方便做太大的动作。
「。。。你打算做什么?」
「想爬上去,翻到另一边。」
她原地起跳后是抓着外套向上爬,当作确认自己的重量会不会扯破没事先经过耐重测试的衣料。
脚下没有任何支撑、动作不算俐落,但还是顺利到达了有点高度的位置。
他开始感到着急,伸出的手也是为了接住随时可能掉下来的她。
「从那里下来。。。不用尝试这种事。」
然而她在这一刻勉强用手臂勾住了栏杆的顶端,顺势一鼓作气地把原本抓着外套的手也放到栏杆。
先是上半身,再来是偏下的腹部和腰,她趴在栏杆的上方让重心稳定。
是真的能翻过去,他认知到这一点之后想立刻把她抓回安全的地面。
不该先劝她自己放弃,晚了这一步就已经太迟了。
她镇定地背对着空无一物的后方,再次抓紧外套,抬起身体让右脚先垂到栏杆的另一边。
回望那笔直地注视着他的视线,他依然感到担忧,想先确保她的安全。
不过,从她的视角来看,换了一个角度的视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刚才没有去看楼顶下的景色,所以现在看的同样是顶楼的地面。
暖色的木地板、砖块堆砌成的花圃,远远看去还有木框玻璃门的出入口。
和那些冰冷的白色水泥地相比较,是温馨了不少。
而在这之中,不一样的只有他。
即使她双手都抓着栏杆,脚底还有一小块地方能站,依然对她伸出了手。
就好像爬上来不算什么,要抓住她也只要他再多用点力,不需要她害怕。
最紧张的反而是他,一脸为难的表情,碰到她的手臂才稍微松懈下来。
有能力去救却错过了机会,那种情况是他最不想遇到的。
「。。。要是我来不及救你,让你掉下去了。。。该怎么办?」
实际上那一小块地方只勉强容得下她的脚掌。
又因为她现在身处的高度,要稳稳地踩上去并不容易。
松手或踩空,结果都是坠落。
他把身体往前倾,视线一点一点地向下移,先看到她的裙摆。
再看到她脚下踩不到的灰白色地砖,离现在的高度很遥远。
「只是要自己想办法爬上来。」
「。。。你办得到吗?」
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确定她每一步的行动都是安全的。
不能被任何的因素影响得救的机率。
毫无企图的寺:我们家的人都差不多各走各的了,没一个职业一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