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会很困扰,请你不要做那种事。。。」
(他刚好路过这里了?)
太过惊讶,让她举起的手跟着放下了。
原本被奏人牢牢抓住的手被他轻易地扯出来。
甚至还被他顺势往后拉,和奏人拉开了距离,站到了他的身后。
「你是来碍事的吗?想阻止我杀了这个惹人厌的傢伙?」
(为什么他要跑出来?)
她不懂他非得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出现的原因。
是想趁她倒下、不好处理之前带她走吧。
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后,她想试着抓住他的衣摆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话来。
像是想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人,语气里夹杂着些许慌乱、困惑和不确定。
「梓?」
「嗯,是我。我不会让你被杀。。。」
他说完后,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又更用力了。
遭到阻碍的奏人看到这一幕,底线又被踩中了一次。
纯粹的杀意强烈到彷彿要渗入心底一般,无法忽视令本能感到警戒的威胁。
但让她害怕的并不是那股杀意和近在眼前的死亡,而是影响她判断的不明的情感。
「你们终于说够了吗?看来可以请你们两个死在这里了。」
看奏人又要动手,她的思考因此恢復运作。
他拿刀的那隻手被他用来抓着她了,要是他不打算跟着动手,那就只能一起逃走了吧。
她轻拍他的肩膀,想问他打算怎么做。
注意到她拍他右肩的动作,他转头看她,对上她的目光。
和他刚才看见的近乎冰冷的眼神不同,不会做出危险的事。
「奏人先生。。。刚才说了很过分的话吧。」
「擅自逃走之后完全没有打算回来的意思,这种人还需要活着吗?」
「就算她想回去。。。我也不会让她回去。因为她要待在我这里。」
他说完,轻轻地拉扯了一下她的手,像确定了答案却还是会想再确认一次她同不同意。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后半句是多馀的。
那会让自己怀疑那是不是真的,所以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可是,会连他都逃不掉的话,现在就不应该想那些。
明明走廊这么昏暗,甚至还能听得见身后的怒吼,他却没有一点要退缩的意思。
竭尽全力地追上他就是她的极限,只是落后一步就有可能会摔倒。
停下来的话,他也会跟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