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说,他们不是容易吵起来的类型。
争执后知道自己犯了错,通常都能真诚地向对方认错、道歉。
但他一旦开始在意就不好应付了。
(感觉会更常被他盯着看。)
仔细想过之后,她的思绪变得清晰,接近平稳。
却在心情上產生迟疑,话语的间隔微妙地拉长。
「要被吸血的话,有你就够了。」
本来想用更坚定的语气来回答,然而,她并不习惯对谁保证什么。
打破约定、违反自己说过的话,需要去挽回。
不是因为有他还不够,是因为不是不挽回也无所谓。
他不知道,却安心地露出微笑,好像能听到她这么说就很高兴了。
这让她有一瞬间感到意外,稍微睁大了双眼。
真的有这么容易忍住吗?
她伸手碰触他的脸颊,没有濡湿指尖的泪水,只有捏不出什么肉的触感。
「。。。为什么突然碰我的脸?」
手掌贴在脸上的触感让他感到疑惑。
就算难受也只当作是另一种痛,能用别的事转移注意力就不去多想。
感觉到她的指尖靠近到眼睛下方才知道那是抹去泪水的动作。
他明白后,像在安慰她一样,语气相当温柔。
「我不会哭的。。。」
听他这么说,她移开贴在他脸颊上的手。
「要是你这次可以梦到你喜欢的东西就好了。」
「。。。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也梦得到喜欢的东西。」
虽然不讨厌梦到让自己疼痛的事,他还是想要分享能够一起开心的事。
和他说话时,她常常在纠结着什么问题。
但是她不烦恼时却又少了一点确实在动的感觉。
「我可以借你兔子先生。」
被塞进他怀里的兔子布偶带着一点重量,明显是塞了棉花以外的东西。
只知道这里面还装着她重视的东西。
太过突然,让他没办法继续想下去。
「为什么。。。你要把它交给我保管?」
她稍微起身,恢復把膝盖撑在床边的姿势。
在这里,不需要带着它也能安心。
「我做恶梦之后,看到它就会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