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一直保持安静,待在附近也不会让她不自在。
注意力开始专注,不用谨慎地避免出错,能直接照着构想去完成每一步。
把棉线穿过针孔,打结之后,轮到把针刺进布料。
沿着边缘重复穿出和刺入的过程,布偶的外观也逐渐成形。
正好缝到告一个段落的步骤时,他突然问了她一句:
「你讨厌痛。。。为什么会喜欢拿着针线呢?」
她被针刺伤,会想擦掉手上沾到的血吧。
虽然会皱着眉露出为难的表情,不过,她或许还是会顺从地让他舔掉手指上的血。
被獠牙蹭过指腹时会想把手缩回去。
咬住她的手指,她会紧张,还是困惑呢?
至于没对上他的思考频率的她停下动作,正在仔细思考他的问题。
「嗯~先让我想一下。」
自己不是不能接受从店里买来的。
也偶尔会特地去订製手工做的布偶。
(比较重要的好像是。。。)
「可以增加Mr。兔子先生的同伴。」
他看向她拿到他面前的兔子,已经有许多长年累积的污损。
洗不乾净的血渍、材质不同的补丁,从某方面来说,也算伤痕累累了。
让他有点羡慕,能待在她身边那么久,没有被丢下。
可是感觉她是採取随手丢在一边,同样能找得回来的态度。
像现在,放到他手里,让他能仔细地观察和触碰的兔子。。。
说它会动,他也可能相信。
「那它算是。。。你的朋友吗?」
「不算,因为没有很要好。」
把它放回她手边就听到她立刻否认。
让他更觉得不可思议,难以形容这种关係了。
「。。。这样啊,那你有朋友吗?」
她有点困扰地低下了头。
「当然有,只是没办法联络。」
就像不断地划出新的伤口,仍会不安的他。
想珍惜的东西消失得太快,留不住。
她想到,自己和他珍惜事物的方式是有差异的。
知道他重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让他吃亏的方式。
视线因此停留在他渗血的绷带上。
「。。。你很在意我的伤口吗?」
注意到她落寞后陷入沉思,不像是在想会让她心情变好的事,他问:
「它们都是我的朋友。。。你寂寞的话。。。」
(是以前认识的人吗?)
「已经认识很久了?」
她想转换心情,没想到刚好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