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期待,所以她试着碰他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
隔着袖子触碰,力道也不重,顶多只是有点痒。
他平常习惯穿长袖,不会多加外套,可能不怕冷。
露出的绷带只有一小部分的话,袖子底下就是绷带和伤口了。
一整个就是怕伤口好得太快又不怕无意间被别人撞到的样子。
「最简单,最能让你开心的事,是这个吗?」
「嗯。。。因为能让别人对我这么做。。。自己也办得到。。。」
(他活得比我久还这么想的话。。。)
总觉得有点难过了。
但是想确认的事,还是想先知道。
她由上而下,用固定的力道按压他的手臂。
受伤的那隻手放在他的肩膀,另一隻手的指尖仔细地试探他的反应。
「唔。。。嗯!」
「。。。。。。」
一听到他痛苦的闷哼就停下来,减轻力道。
不刺激到会疼痛的程度,感觉很不一样。
体温上升,她还近到他能近距离看着她专注的眼神。
一阵一阵的微痛带着酥麻的痒意,却得为了持续而忍下来。
他脸颊泛起红晕,略微低沉、偏向中性的声音多了情绪高涨的呼吸声。
能清楚地感觉到手臂上的每道伤口,他很喜欢。
把刀伤比喻成细长的路径,那划得越长,影响的范围也越多。
伤口之间的一些空隙是反应没那么大的地方。
可能是捲起了袖子,想避免割破衣服吧,手肘以下最常被划伤。
她低下头,双眼跟着黯淡,想不通一个问题。
从恍神的状态回神的他,看她闷闷不乐的,感到担心。
刚才弄痛他,没有让她高兴,甚至连心情也变差了。
于是他在她检查完,开始收拾医药箱,若有所思地盯着其中一瓶药水时,问她:
「这个药。。。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语气无可避免地鬱闷。
「忘记这罐药该怎么用才有效果了。」
注定治不好伤口以外的病,为什么自己会想起这句话?
想往好一点的方向去想,她不去深思其中的原因。
「但是止痛药和感冒药是好的。。。唔,吃再多感冒药也不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