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手抵着纪域的肩膀,初雪萦绕在耳边,可以闻得到,却让他生出想要更近地触及的渴望,他被撩拨得站不稳,承受着这样甜蜜与煎熬。
偏偏罪魁祸首还若无其事地玩着他的耳垂,痒痒的,施淮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小淮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纪域故技重施,用具有蛊惑性的声音哄他。
施淮不说话,只感觉眼前越来越迷蒙,腺体发烫,几乎要将他灼伤。
他用尽力气去追寻能让他舒服的源头,想靠近纪域的腺体。
纪域却不肯。
他往后退了一步,像个恶魔一般残忍地收回信息素。
初雪骤然停息,四周的凉意被一股巨大的闷热强压下去,施淮热得厉害,也难受得厉害。
草莓像是落入了荒漠里,被灼烈的太阳炙烤着,迫切地需要一场甘霖,他凭着本能急切地去寻找。
可是纪域不给他。
草莓的馨香不管不顾地迸发而出,诱引着初雪再度降临。
纪域定了定心神,残酷又决绝:“施淮,你抱抱我,抱我就给你闻。”
他张开双臂,等待着猎物主动走进他的圈套。
施淮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突然很难过。
他没想哭,却突然眼睛一酸。
一滴泪滴落的瞬间,纪域也慌了。
几乎是刹那之间,初雪如神祇般降临,拥住了绝望的草莓。
被拥进怀里的时候,施淮吸了下鼻子,脑袋一阵晕眩,眼前渐渐模糊的时候,他听到纪域温柔的声音:“别哭啊。都给你了。”
他心满意足,陷入黑暗之中。
再醒来时,施淮平躺着,睁眼就看到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就像初雪一样白。
手指一抬牵动连着吊瓶的针,他“嘶”了一声。
这是医院?
怎么会在医院里?
他第一反应是想到了纪域,想到他说的话。
不能让他毁了腺体!
“纪域……”他喊了一声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是那样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小淮!”施静雅急忙拉开帘子来到施淮身边,探了探他的头,“现在感觉怎么样?”
于连州也跟着跑进来。
施淮望向外边,夜幕低垂,月亮的半边脸被乌云遮蔽。
“爸妈,纪域呢?!”施淮说着就想要下床去找他,可他刚刚撑着坐起来就是一阵头晕,又无力地躺了回去。
“别担心,他只是去跟医生确认一些事情,你先……”
一听到医生,施淮整个人都慌了。
“怎么能不担心?!他都想把自己的腺体摘了,这还不严重?!”
“什么腺体?”
于连州按住了自家儿子,“你先冷静一点,你现在还处于情热期,先好好休息。”
“我……”
“乖,听妈妈的话,先躺下。别胡思乱想,纪域没事。”施静雅摸了摸他的头,帮他把被子盖好。
“你分化不久,情热期还不稳定。”
她坐到床边,替施淮掖了掖被子,“你告诉妈妈,你和纪域在学校做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发q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