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的哭声渐渐弱了,月露原想去看看,姜清月只说:“除了一日三餐送饭,其他时候不必管他。”
月露只得作罢。
就这么关了足足一夜。
次日,姜清月去向谢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听见她念叨:“怎么好几天不见小白了,也不知这贼狗儿又溜到哪里去了。”
姜清月垂下眼眸,并未出言。
房妈妈细细算了算,也在一旁叹气:“倒也没有好几天,是昨天中午走失的,一直到现在都没见到踪影。”
姜清月敏锐的意识到了不对劲。
回了屋后,她就唤了谢千旭过来。
谢千旭一来,就问:“母亲,你怎么又把弟弟关起来了?”
姜清月没回答,而是问:“昨日下午,你在做什么?”
谢千旭想了想:“读书,认字,斗蛐蛐儿。。。”
“你弟弟在做什么?”
姜清月突然发问,把谢千旭问的懵了一下,他挠挠头:“弟弟在我旁边,读书,认字,不过他不喜欢斗蛐蛐儿,他非说他害怕,切,我就不怕。。。。”
眼见着谢千旭越扯越远,姜清月不得不提醒:“他不喜欢斗蛐蛐儿,然后呢?”
谢千旭吐了吐舌头,又说:“他不喜欢斗蛐蛐儿,他当然就没和我一起斗蛐蛐儿呀!我把蛐蛐儿一拿出来,他就跑到外面去玩别的了。”
“他去玩什么了?”
谢千旭摇摇头:“我不知道。”
姜清月蹙眉思索着:“你记不记得,谢千棠昨天下午是什么时候跑出门的?”
谢千旭再摇头:“我不记得。”
月露在一旁说:“夫子留下的学业,让旭公子读两个时辰书,公子读完书的时候想必是酉时正刻。”
“酉时正刻。。。。”姜清月脑海里飞快的旋转着,谢府的规矩是戌时一刻用晚膳,她昨日便是吃晚膳的时候没见着谢千棠的人,就出门去找了他。
也就是说,从谢千棠出门,到被她发现,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半个时辰,够他捉一条狗,再把它杀死,剥皮,抽筋,放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