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叔叔吗,怎么就年纪轻轻了」
「我刚才仔细看了,傅队的手确实嫩,瘦长瘦长的,指关节一点都不像中年人那样浮肿凸出」
「所以他到底是干嘛的,所有人都把老底掀了只剩一个完全扒不出来的人没个只言片语的介绍是怎么回事」
「摆明了不想说啊,他宁愿装睡都没参与」
「神秘感算是拉满了,这要是一档综艺,绝对能取得现象级的成功」
「是诶」
「你们都不困的吗,现在都几点了啊各位,我都睡了两个小时又醒了」
「别人的闲事你少管,我就舍不得睡怎样啊」
「不能怎样,我和兄弟们约了开黑最后狂欢几把,溜了溜了」
「感觉楼里氛围又轻松起来了,上面那些冷冰冰置身事外不够紧张不够悲伤的话都没被攻击」
「隔壁有个汇总了十人身份的帖子,正经人都去那边了」
「笑死,所以这里剩下的都不是正经人」
「我们也可以讨论正经事的,比如那位阿姨满脑子想生儿子的丈夫扒出来没有啊,我想他能死在我前头」
「只有我有点心疼他们吗,原本就是很努力地活着了,结果命运还要弄人(大眼千金除外)」
「楼上正经人麻烦移步隔壁」
「楼上不是正经人啊,他要是去隔壁就冲括弧里那句话分分钟被骂一千楼」
「也对,那你还是留在这儿等有缘人跟你一起心疼吧」
「有点扛不住了,先去睡了家人们,希望天要塌就趁我睡着的时候赶紧塌,晚安」
翌日。
姜曜扶着脑袋从推拿床上爬起来,略带惺忪的目光环顾宽敞的包厢。
蜡烛早就熄灭了,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一片昏暗,只一道光从地板的门缝里艰难的挤进来。
她用力闭了闭眼帘,再睁开,这次能够看清房间里一些大物件的轮廓了。
其他两张推拿床上都是空的,沙发凳子上也不见人,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
姜曜抬头,倒计时清晰可见。
6:11:12:30。
早上六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