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办事效率很快,晚上厉南栩就在学校论坛贴了受案回执单。
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说,就简单粗暴放了张图。
这种没脑子的造谣他本来都不打算管,鬼才信,但现在情况有变,他可以无所谓到不追究责任,但一定要向外界表个态。
准确来说是
向某人。
程越阳躺在床上敷着面膜刷手机,看到厉南栩这条评论,激动地发出嚎叫,在床上翻滚。
苏觅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抖,手里剩一半的香蕉连皮从手里滑脱。
掉进了洗脚盆里,溅了一地小水花。
苏觅抬眼看着罪魁祸首,一字一顿道:“程、越、阳!我杀了你!”
李思佳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这无疑更是不知死活的火上浇油。
她是苏觅对床,离得更近一些,苏觅直接就转了拱火对象,李思佳最怕痒,她就用双手在她身上作恶,还顺便吃豆腐占了点便宜。
程越阳正幸灾乐祸,结果下一个就轮到她。
苏觅刚到她床边,她就及时拿出杀手锏躲过一劫:“为了扩充你的素材小库,咱们继续来讲上课时的没讲完的话题!”
闻言,苏觅停了动作,眼眸亮晶晶看着她,秒变了一副姿态:“快来快来,洗耳恭听。”
李思佳也八卦心泛起,搬着小板凳坐了过来,顺便给苏觅也把凳子拿了过来,两个人端正地围坐在程越阳床下,像嗷嗷待哺的幼崽。
程越阳在床上也不舒服,就拿着手机和线下了床。
她先仪式感满满的喝了口热水润嗓子,又咳了几声做准备工作,一系列热身活动做完后,终于进入了正题:“你们想听哪方面?”
苏觅想了想:“要不,先从家庭开始,这个你了解吗?”
话落,又很快否认:“我们阳阳是北城名媛之首,肯定知道这些。”
程越阳的爸爸是北城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大亨,经常在财经新闻上看到,妈妈是画家,画国画的。
从小在她身上下的功夫很多,而她本人也是多才多艺,的确配的上名媛这个称号。
她先前有的素材也是从程越阳那搜集来的,不过她也不敢多问,一是怕麻烦,二又怕掉马,程越阳也是个狂热的小说爱好者,书龄比她还大,涉猎范围很广,什么题材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万一哪天就读上她写的呢,羞耻又尴尬,她得捂好自己的小马甲。
写作是件很私密的事情,就算关系再好,苏觅也不想在现实中多予以分享。
哪怕是家里,她也一句没提过。
她曾经试着试探过家里的态度,但在他们眼里,认为写小说是种不务正业的职业,她就掩在心底,再也没提过。
程越阳仔细回想一下,表情严肃:“正经说起来,虽然之前没见过厉南栩,但他的名字在圈子里可是经常听到。”
李思佳立马问:“是因为渣吗?”
程越阳:“按照目前的消息,应该算?”
刚想接着说,结果苏觅脑回路清奇地来了一句:“那是因为帅吗?”
一看就没仔细听。
“苏觅,你不对劲。”程越阳和李思佳眯眼打量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灼出个洞。
苏觅不经逗,脸上立马出现可疑的红晕,反驳道:“哎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李思佳得理不饶人,穷追不舍问:“我们想的哪样啊?”
“不和你们说了。”苏觅起身要走,程越阳才拦下来:“瞧咱觅觅,一点不经逗,我好奇你小说床戏怎么写的?你的男主不会从头素到尾吧?”
这话把苏觅问的愣了一下,虽然不是素到尾,但她都是拉灯文学,灯一拉,天就亮了。
现在网站严打,擦边球都写不了,不然锁文锁到你怀疑人生。
“别问我啦。”苏觅不想聊这个话题,身子往过靠了靠,适时撒了个娇:“接着刚才的聊嘛。”
程越阳笑了声,彻底收起逗她的心思:“也不是因为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他帅的也比比皆是,既然说到这了就先聊他这个人吧,厉南栩这个人怎么说呢,冷渣?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自创的形容词,反正确实挺渣就对了。”
“事先声明,这些都是我听来的啊,真假性有待考究,我本人和他素不相识。”程越阳先事先说个声明,她们学新闻的都知道造谣的危害,她只是代为转述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