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管元鸿和允心兰二人端坐于书桌后,身侧摆放着打磨玉石所用的器械,身后是高达墙顶的书柜,内里摆放着部分岩石鉴别专业书籍。
谢竹渊看似沉静地站在书桌前。
白炽灯光芒倾斜在谢竹渊面容,逼衬出他流畅紧致的下颌线,描摹着他温隽清晰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欲把人吸进去的黑眸。
允心兰注视面前站着的高大身躯,刹那恍如被勾了神魂。一侧管元鸿见状小幅推了推她的沉木座椅,允心兰匆忙收回视线。
也难怪管栩喜欢。
不过愈是面容英俊讨人欢心,与此同时也愈发易具备花心、逃避等缺点。
光有颜值,难过家长这关。
允心兰挪动身子,清明思绪,暗自誓要做出严肃端庄的长辈模样。
二人视线逼仄,在不甚宽敞的书房内更显气氛诡异。
谢竹渊许久没有被人审视或拷问的经历,饶是有,从前他也不会过于紧张。不过今天,他蜷缩指腹摩挲手心,传来微润的汗湿触感。
管元鸿正想开口拷问谢竹渊,谢竹渊已经双眸诚恳,不卑不亢地开口,“我想和管栩结婚。”
一句话,把夫妻二人本来想要质问的话语立马卡住,随即不得不随着唾液吞入腹中。
管元鸿和允心兰对视一眼,转身看着谢竹渊郑重回复,“我们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女儿也不是说娶就能娶的。我们对你完全不了解,对你的家庭也不了解,连你的名字都是十几分钟前才得知。”
管元鸿停顿片刻,“你现在就说结婚,我们也。。。。。。无法接受。”
谢竹渊将手心的细汗磨碎,温润的脸上抹上歉意,“抱歉,是我唐突。我只是想表达,我对栩栩是认真的。关于您说的,我也可以一一给您说清楚,这是我本来应该做到的。”
“你们交往多久了?”允心兰问。
“快八个月。”谢竹渊没有解释两人中间的曲折。
“你们怎么认识的?”
谢竹渊迟疑后答道,“我是她的论文指导老师,前年从国外回来,管栩刚好是我带的学生。”
管元鸿一听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怒目圆睁,语气带着激动与谴责地磕绊说道,“你。。。。。。你为人师表,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允心兰看管元鸿气得胸口大肆起伏,当即站起来扶住他,让他先坐下别激动。
突然管元鸿像想到什么,“等等,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