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塑料瓶,医生的脸色突然一沉,“把这药瓶给我看看。”
李阿姨把药瓶递给医生,朝他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医生捏出一颗,放在鼻尖闻了闻,顿时瞳孔一缩,“这就是林夫人喝的腹泻药,鸡汤里加了足足十倍的分量!”
林文涛走到林悄面前,扬手一个巴掌,朝她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
林悄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唇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她不哭不闹,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爸,你消气了吗?”
林文涛一噎。
“文涛……”徐碧秀扶着肚子,虚弱地扶着门框走了出来,“你别怪悄悄,是我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生下来肯定要分走她能继承的东西,但是悄悄,阿姨不会跟你争家产的,也求求你体谅下阿姨初为人母的心啊。”
林莞尔在一旁煽风点火,声音带着哭腔:“姐,你怎么狠得下心?去伤害一个还没有落地的小生命?”
她话音刚落下,别墅门口就响起了一道声音,温婉而不失威严。
“怎么回事儿?”
陈梦琴穿着件旗袍走了进来,看到身上染血的徐碧秀,眸子眯了下。
林莞尔怯生生地看了眼林悄,开口:“奶奶,姐在嫁进秦家后受了委屈,妈多问了两句,姐就在我妈喝的鸡汤里下了大量的泻药,妈妈腹泻后出了好多血,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了。”
徐碧秀忙握住林莞尔的手,“别胡说!悄悄肯定是有苦衷的!”
“林悄,你怎么说?”陈梦琴问林悄,目光如一把凌厉的剔骨刀。
林悄波澜不惊地对上陈梦琴锐利的双眼,挺淡定的,也不给自己辩解。
她歪头睨了眼徐碧秀,抿唇一笑。
“徐阿姨,你以前坐·台的时候,学的不是唱歌,是唱戏吧?”
徐碧秀瞬间头皮发麻,她做的天衣无缝,药瓶也是从林悄房间里翻出来的,她不可能还有法子翻身的。
林悄从医生手上的药瓶里拿了颗“药”,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说这个是泻药?”
医生硬着头皮点点头,愤怒地看着林悄,“我行医十几年,怎么可能连泻药都看不出来?这就是泻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
林悄笑眯眯地哦了一声,直接把那颗“药”送进了嘴里。
“徐阿姨,原来你吃口香糖会肚子疼?”林悄嚼着糖,含糊不清地说着,突然吹了个泡泡出来,咬破后看向医生,“这就是你说的泻药?”
屋子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徐碧秀脑子转得很快,颤抖着指尖指向医生,“你这个庸医,怎么连口香糖和泻药都分辨不清楚?”
医生脸色铁青,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悄把口香糖吐掉,手突然伸进徐碧秀的孕妇裤里,“徐阿姨,血袋的血腥味儿重,你随身揣着,不怕真的滑胎流产了?”
徐碧秀脸色白了白,赶紧去摁林悄的手,声音里带了哭腔,“文涛,我肚子好疼,快送我去市里的医院……”
“你这个畜生,还不放开你徐阿姨?!”林文涛伸手就去抓林悄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