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祁!你怎么样?”司量量惊喜地低叫出声,用未伤的手帮忙搀扶起他,迭声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婚礼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这是在哪?没去医院吗?”
“你突然晕倒,然后……什么东西划到了我的脸。”尹修祁揉了揉额头清醒过来,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痕,一边观察屋内装潢一边回想出现在中式古宅可能性。
他在床上翻了翻,又起身下床,在地上的衣服里翻找手机。他从衣服间翻出来一把沾着血的匕首。
“怎么有刀?”
“啊?”司量量忽然想起自己手心的伤,“我手上刚好有道口子。”
此刻她才想起自己身体的异常,对上他的视线正准备说,却又猛然发现那张熟悉的面孔有些不同于曾经——
眼前的面孔更加清丽内敛,温柔亲和。
双目相对,在初期混乱中冷静下来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司梁——怎么今儿没出值啊,我一下值就赶来这儿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房门外一道清脆嘹亮的声音响起。
司量?是喊自己吗?
这个声音似乎有点熟悉,司量量没空细想,习惯性地看向身旁的男人求助。
尹修祁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窗外,依旧握着手里的匕首,用眼神安抚示意她暂时不要回应。
这里太诡异了,现在还一头雾水,不宜接触其它人。
“司梁——”外面的声音急躁了起来,“该死的,起了吗?还要我亲自喊几遍?”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来到了屋前低声说:“少姥吩咐,谁都不能打扰她的兴致。”
“嘿,没去当值都差点被罚了,还兴致?我好心帮你支走了司研,是给你逃班的?”那人大声回应道,故意说给屋里人听。
这个吊儿郎当的声音,顿时让司量量想起了一个人。她连忙走近尹修祁,瞪眼示意自己有话说。
“嘘。”他冲她摇头,靠近她的耳朵用气音道:“门口人多,不好闯出去,你先敷衍她,就说还没起,让她先离开。”
司量量紧张地点点头,努力装作自然地回应:“我还没起,你先去别的地方等我一会吧。”
话音落,外面没有立即回复,安静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轻举妄动。尹修祁警惕地护住她,攥紧匕首对着门口。
“哐当——”
门直接被踹开了。
逆光中伫立着一道修长懒散的身影,吊儿郎当地歪着头,看不清面容。
那人愣了一瞬后极快地靠近尚且愣神的尹修祁,屈腿一踢反手把人摔到身下,脚直接狠狠碾在他的手上,等匕首一松,便一脚将刀具踹飞。
她压制着男人,看着直接愣在旁边的司量量,不怒反笑:
“行啊——朝司梁,你不上值的理由,居然是被一个小男人劫持了。”
。
“万……万赴?”
看清了那人,司量量讷讷出声。得到了那人的斜眼一睨和一声不耐烦的嗯。
居然真的叫万赴……在得到回应后她连忙试图去拽被压倒在地的尹修祁,没拽动。面对万赴嘲讽的眼神,只能干巴巴地替他求饶说冤。
“误会,我怎地就不相信呢?”
万赴支使人捡来那把染血的匕首,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把玩,时不时恨铁不成钢地看一眼司梁的手掌。“当我傻么?居然让这么上不得台面的小野郎这么作。”
她无奈般摇摇头,松开尹修祁嫌弃地把他踢到角落:“你就宠他吧!”
司量量……现在的司梁,听了这句熟悉的话,还有些回不过神。
以前都是旁人对尹修祁说的这句话,她往往是作为宠的宾语,以一个惹人艳羡的姿态出现的。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