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失效的这么快?
“会不会是因为你这段时间所处的信息素浓度过高的问题啊?”
宋微溪在学校里的时候大半人都贴着信息素贴,剩下的人除了在需要用到信息素的课上,其他时候也不会无聊到在校园里边释放信息素边满大街乱跑。
而在这里,自从集训开始他们就一直在维持着高强度的训练,还被顾维收走了信息素贴,自身信息素一直居高不下不说,还一直处于一个信息素混杂的场合。在这种情况下,易感期不提前才是不正常。
意识到这一点后,宋微溪松开了握住的门把手。
“我不用抑制剂了。”
“什么?”燕谨睁大双眼,“为什么?”
宋微溪笑了一下,“就像你抵抗发情期那样,我也该试着反抗一下易感期了。不然以后真的到了战场上,所处环境比现在复杂数百倍,我总不能随身背着一车特效抑制剂,抑制剂失效就直接投降认输吧?”
“可是……”燕谨犹豫,“那样会很辛苦。”
“你不是也很辛苦吗?”
这段时间燕谨被宋微溪的信息素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宋微溪完完全全看在眼里。
她看着他一次次昏倒,一次次咬牙保持清醒,一次次减少药量,凭借意志力硬生生扛下去。
早在她没有察觉到的地方,燕谨的信息素已经变得比她更稳定,更不需要抑制剂了。而她,却还抱着以前的想法在原地踏步。
燕谨明白了宋微溪的想法。
在这方面,他们两个是真的很相似。
“那我帮你。”燕谨主动走上前抱住宋微溪,还不等宋微溪张嘴就又继续说道:“不允许你拒绝。”
燕谨和宋微溪对视,眼神真诚。
“其实我还是依赖你的。我每次难受都有你的信息素珠子,有你的信息素制作出来的药,在学校的时候,宿舍里还有你的枕头被子,但你却没什么都没有。”
“清醒的第一次最难熬。我知道你想要靠自己,但至少在你第一次易感期,在你最难熬的时候,让我帮你。”
宋微溪刚刚还没觉得有多难受,听完燕谨的话,她好像真的开始难受起来了。
这种难受不是心情上的。
相反,燕谨的话让她心潮澎湃,好像有什么巨大的欲望正在她心中汹涌,叫嚣、鼓动着她把眼前这个人完全标记,让燕谨完完全全属于她,从里到外都沾染上她的味道,被她打上标记。
这种冲动让她浑身滚烫,血液奔涌,好像某种原始而野性的东西开始在她体内觉醒,让她想要抛弃所有理智,不顾一切地遵循心中欲望。
宋微溪忍了又忍,终于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把所有欲望全部压了下去。
“好。”她的声音有些发哑,眼神深黑。
燕谨从没见过这样的宋微溪。
她的眼神像是正在捕食的猎豹,紧紧将他锁定。而他,则是那个被宋微溪捕食的对象。只要他敢逃跑,就会立马被冲上来的宋微溪咬住脖颈。
但燕谨没有退缩。他更加主动地抱住宋微溪,甚至主动露出自己的后脖颈。
“你要咬吗?”燕谨微微伏低身子,把额头抵在宋微溪的锁骨上,“仅此一次。”
宋微溪的指腹轻轻抚摸燕谨的腺体。
她喜欢的人,她的omega在主动向她臣服。这种认知让她心情愉悦,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欲望和冲动,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宋微溪叹了口气,“我们真应该去回头好好学学生理课。”
“什么?”燕谨不解抬头。
宋微溪的手沿着燕谨的脖子缓缓上移,拖住他的下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约做信息素抗性训练时候的事情吗?方有有那时候还骂了我们两个呢,说我们两个居然连临时标记可以缓解发情期和易感期都不知道。”
燕谨尴尬,“我记得。但,也是你刚刚说了才记起来的……”
看来他真的要找时间恶补一下生理课了。
他下意识想低头,可是下巴被宋微溪托住半仰着,被迫露出一段流畅的颈部弧线。
“不能临时标记,但可以有别的方法标记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易感期的缘故,宋微溪的声音越来越沉,平时清亮的音色现在听起来让人觉得危险感和压迫感十足,好像有一种死神贴在耳边呓语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