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肚子疼没疼?”程漆搂着她,一边亲她一边问,“好好吃饭没?想我没?”陶枝挨着他,多天没着没落的心终于安然落下来,乖乖回答:“疼了一次,阿婆煮了汤给我喝。好好吃饭了,一顿都没少。”程漆笑笑:“然后呢?”“想了,”陶枝伸手勾住他腰,声音含着一丝委屈的呜咽,“好想好想。”程漆心都化了,脸上的笑意从眼角眉梢露出来,压都压不住,低头亲亲她头顶:“我也想,想死了。”说完,他托着陶枝的臀把人抱起来,低声哄她:“今年还看雪吗?”陶枝趴在他肩头摇摇头。她现在心满意足,哪里还想看雪。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个人,给她全部温柔。而只是靠着他,就觉得心安。程漆也不想带她吹风,在她莹白脸颊上亲一口,直接抱着她往家走去。陶枝想起,去年初雪时,程漆番外三三月末的夜晚,屋里刚撤了浴桶,氤氲着温暖水汽。陶枝身上就一件松垮的绸袍,懒懒地趴在床上。小恰恰窝在一旁的小床里,刚被哄得睡着了,咂摸着小嘴。陶枝满眼温柔,轻轻地摸一下她滑嫩的脸蛋。虽然程漆说不想要女孩,但她真的来了,他明显还是很喜欢。陶枝看了会儿孩子,困乏涌上来,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生了孩子之后就一直在养身子,阿婆和程漆一个比一个上心,每天各种高汤煨着,养得骨头都懒了。她犯困,眼皮快要合上的时候,门轴轻轻“吱呀”一声。程漆倒完了水回来,回身把门带上,轻手轻脚走到小床边看了眼孩子,然后掀开被子躺进来。“睡了?”程漆把手搭她腰上,一下下摩挲着光滑的布料,眸色黑黑的,“嗯?”陶枝半睁开眼,小声“嗯”一句,乖乖缩到他怀里。绸子贴合地裹在身上,摸起来手感极好,程漆低声和她说着话,手不老实地顺着衣摆钻进去,贴在温热的皮肤上。生恰恰之前本就上了些肉,又连着一个月养着身子,她此时比从前丰腴很多,脸上也红扑扑的。虽然陶枝自己不乐意胖,但程漆却喜欢得要命,见天晚上搂着人心里痒痒,却总被陶枝以养身子的理由拒绝。眼下她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味和潮气,当真是软香温玉在怀。程漆的手越来越不老实,一边轻轻在她脸上啄着,一边探向胸前柔软。陶枝被他折腾醒了,慌忙按住他手,低声喊:“孩子在呢!”程漆翻身起来,虚虚压她身上,看一眼小床:“睡着呢。”说完就把头压下来,一口咬在她唇上,用力吸吮:“你自己说,冷落我多久了?”陶枝自然能看清他眼中的火苗,可她实在懒得应付。每次弄完,程漆倒是神清气爽,可她身上总青一块紫一块,累得要散架。她把程漆从身上推下去,被子掀到头上:“我好困了。”程漆耐着性子,隔着被子亲她,声音诱哄:“一会儿就不困了……让你快活。”陶枝胡乱地躲,烦死他:“你不要闹了!”程漆今天大有不罢休的架势,手脚压住她:“爷要是不呢……”陶枝烦了,隔着被子踹他一觉:“那你找别人去!”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妥,可又收不回来,于是停了动作,缩在被子里惴惴等着。程漆没说话。陶枝咬了咬嘴唇:“我……”“陶枝——”程漆的眼尾压成一条锋利的线,眼光刀子一样,语气狠戾,“……你能耐了是?”陶枝也知道这话实在说得不行,瑟缩一下,正想出声,忽然身上一轻。程漆沉着脸从床上翻下去,披了衣服几步走出房间,打算摔门的时候到底想起了小恰恰,还是轻轻地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