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心里想着干脆逮着凤延问个清楚,但现在凤延所受到的关注度恐怕比她还要高得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贸然行事,只怕会惹出更多麻烦。
想到此处,楚辞无奈地咬了咬嘴唇,只能继续装傻。
顺着范景瑞来到了御书房侧面的茶水间。
只不过,此时的茶水间显得格外冷清,一直候着的宫女、太监都不见了踪影。
此时的楚辞也反应了过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拉着范景瑞的手,问道:“夫君,咱们不是要救皇上和太子吗?你把我拉到这里干嘛?”
这时的范景瑞一脸的苦涩,眼中满是愧疚与无奈,声音低沉地说道:“娘子,对不起。”
“对不起啥,你在外面有人了?”楚辞故意曲解了范景瑞的意思。
范景瑞差点儿绷不住,剧烈地咳嗽了好几下,脸色涨得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整理好情绪,艰难地开口道:“娘子,你知道当一个人的功德为零的时候,这个人恐怕会……”
“死?”字范景瑞没说出口,楚辞却干脆利落地丢了出来。
然后她伸手摸了摸范景瑞的脑门,疑惑地说道:“也没发烧呀?怎么净说些胡话。夫君,你到底想说什么?”
范景瑞一脸的无奈,却依旧耐着性子解释道:“别人不会,但娘子是域外来客……”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楚辞给打断了:“那怎么办,让皇帝和太子自生自灭?”
“如若那样的话,御书房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了。”
顿了顿,楚辞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夫君不会是害怕我不在了,你要做鳏夫吧?别,我的占有欲不强的,届时你该娶妻娶妻,该生子生子。”
“只要你过得好,我便也能安心了。哪怕在九泉之下,也会为你祝福的。”
然而楚辞越是这么说,外面守着的人就越是紧张,他们的呼吸都似乎变得急促起来,仿佛在担忧着什么。
范景瑞可不敢再让楚辞说下去,他生怕楚辞再说出什么让他心惊胆战的话来,于是干脆直奔主题,:“娘子,你确定你是愿意救皇上和太子的吧?”
楚辞顺着范景瑞的视线望去,不禁在心里暗暗嘲讽道:“这是磨还没卸呢,便准备杀驴了?也不怕隔了手。”
尽管楚辞内心嘲讽至极,然而嘴上却满是忠君爱国之辞:“自然,皇上、太子所代表的意义,我心中自是明晰的。”
而一墙之隔的御书房,在楚辞的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
凤延神色凝重地说道:“开始吧。”
身旁的大臣急切问道:“真的要用开国玉玺和楚辞的功德来布下这阵法吗?万一……”
凤延打断他,决然道:“事到如今,已别无他法,开始——”
随着凤延的一声令下,开国玉玺猛地发出耀眼光芒。这光芒与隔壁楚辞身上的功德之力相互交融,彼此缠绕。
慢慢形成了一抹柔和却不失光亮的黄色柔光,直直照在阵法中央的皇帝和太子身上。
明明是这么好看的光芒,如梦如幻,璀璨绚烂,然而被光芒包裹的皇帝和太子,却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凄厉嚎叫。
隔壁的楚辞,当即吓了一激灵,脱口而出:“附在皇帝身上的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