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么简单的要求?”罗副将原以为楚辞向太子提出的要求会极为离谱,没想到竟如此简单。他心中这般思量着,嘴里也就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楚辞闻言,摇了摇头道:“简单吗?”她的目光中透着严肃与认真,接着转头看向太子,神色郑重地说道:“太子殿下以为呢?”太子若有所思,缓缓说道:“郡主是打算让‘女子学院’的学子来北疆?”“但她们年纪尚小,一直身处气候温热的南地。而北疆冬日严寒、条件恶劣,直接让她们来,会不会冒进””“况且她们大多未经历过这般长途跋涉和环境变化,能否适应也是未知。”楚辞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回应道:“太子殿下所虑甚是。”“但如今北疆正需人手,这些女子学院的学子们虽年纪小,却心怀壮志。”“而且我相信,如若她们知晓北疆的需要,也渴望能为这片土地贡献自己的力量。”“届时,学校会安排经验丰富的导师随行。”“这些导师不仅精通相关技艺,还善于引导和照顾学子们的身心状况。”“在出发前,我们也会提前为她们做好适应环境的训练和准备。包括模拟北疆的气候条件,进行体能和心理的锻炼。”“途中也会做好充足保障措施。准备充足的物资,安排可靠的护卫,确保行程的安全与顺利。”“抵达北疆后也会给予悉心照顾和引导,为她们提供良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让她们能够尽快适应新的环境。我相信她们能克服困难,为北疆发展贡献力量。”楚辞尽可能的将能考虑到的全部考虑了进去。没想到刚刚还叫唤着简单的罗副将直接蹦出了一句,“啊,这不就脆皮吗?”“朝廷就不能简单点儿,派几个大老爷们来嘛?”楚辞闻言,当即挤出一个虚情假意至极的笑容,语气略带嘲讽地说道:“要不,罗副将去学,想来应是不难的。”“最快也就一年半载便能学会了。”“当然,这些尚且未包括种子在不同地域可能衍生出的新习性,以及病虫害。一旦病虫害爆发,倘若没有专业的应对之法,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您觉得派几个全然懵懂的大老爷们来,就能轻而易举地解决这些难题吗?”罗副将说不过楚辞,但他也有他的逻辑,只见他眉头紧皱,着急地说道:“可是……可是,那么多人来了,我们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保护她们吧?”“我们有自己的军务在身,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她们。”“万一有个疏忽,出了什么岔子,这责任谁来担?”“而且北疆局势复杂,危险随时可能出现,我们分身乏术啊!”楚辞原本以为罗副将是重男轻女,没想到他提出的全是现实问题,“呃,这确实是个问题?”这些问题还全是楚辞解决不了的。一时间,她也有些无措。于是干脆将目光盯向了太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求助和期待,说道:“太子殿下,您看呢?此事关乎重大,还望太子殿下能想出个周全之策。”太子轻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艺馨郡主还真是将自己这个太子物尽其用。”楚辞自然感受到了太子对她的态度在软化,眼神一亮,满含期待地说道:“太子殿下您有办法的吧?”太子见楚辞这般模样,却没回答,而是转头盯向了范景瑞:“范大人觉得呢?”范景瑞可不似楚辞,疯狂试探太子的底线。见太子问话,立马躬身行礼,神色恭敬道:“常言道,张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今局势紧迫,若能以丰厚的赏赐招募一批可靠且有能力之人,专门负责保护这些女子学院的学子,或许能解此困境。”然而说到这里,范景瑞却微微一顿,道:“但是,娘子你是不是忘了,北疆这场大战终会过去?镇北军也不会时时像这段时间一般忙碌的?”“啊?”楚辞惊呼一声,满脸的不可置信。接着,她迅速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罗副将以及一直沉默不语的叶大将军父子,满脸嗔怒地说道:“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吧?”“如此重要的情况居然一直缄口不言,害得我在此处冥思苦想地筹谋对策,你们却在这儿看我的笑话。”此时的楚辞就仿若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双手叉腰,双颊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柳眉倒竖,一双美眸中满是怒火,樱桃小口不停地抱怨着。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旁的叶大将军父子面露无奈之色,心中暗自思忖:明明是你被罗副将带偏了思绪,太子却全然在一旁当作乐子观望。然而,这话能宣之于口吗?断然不能。他们一则不敢得罪太子,二则同样不愿触怒手握棉花的楚辞。于是,叶麟在接收到老父亲求救的目光后。只能一脸苦涩地向楚辞致歉:“郡主息怒,实是我等筹谋欠妥,着实不该这般,还望郡主宽宏大量,莫要与我等计较。”楚辞一腔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然而面对如此知情识趣的叶麟,那怒火却如同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再也发不出来了。最后,楚辞只能恨恨地丢下一句:“算了,学子就不来了。至于棉花的种植,诸位自己想办法吧!”说完,她随手丢下一包种子,随后紧紧拉着“不情愿”的范景瑞,脚步匆匆地便离开了。太子见状,沉默了许久。方才才呐呐地对着叶大将军问了一句:“这好像是他们夫妇的院子吧?他们就这样丢下我们离开了?”叶大将军同样也有些傻眼,忧心忡忡地说道:“太子殿下,棉花的事儿还能成吗?”太子假咳一声,神色肃然道:“放心吧,艺馨郡主心怀大义。”“此事……诸位便先回去,待孤与郡主讨论好其中细节,自会通知你们。切不可因此事而乱了分寸,各自该尽的职责仍需尽心尽力。”:()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