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看着上过战场的侍卫,本就满脸肃杀之气,在被身边人挑拨之后,脸色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怒视着楚辞几人,语气不善地吼道:“我们是去筹集粮草,不是郊游!”接着不顾太子难看的脸色,继续厉声斥责道:“还有,几位能不能严肃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路上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会丢命,哪容你们这般轻松惬意!”楚辞柳眉一挑,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清亮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划破空气:“本郡主倒是想问问这位侍卫,能说说你身边的人到底同你讲了什么,让你突然对本郡主,这个在关键时刻愿意帮你们太子殿下筹集粮草的恩人,如此怒目而视吗?”楚辞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侍卫,没有丝毫退让。不待侍卫回答,她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太子:“太子殿下,您这手下如此行事,莫不是您授意的?我楚辞一心为了此次筹集粮草之事,带着家人不辞辛劳地跟随,却遭这般无端指责,您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太子闻言,同样面色微冷,直接沉声命令道:“将人带下去,交给绣衣执法。孤相信,他们自会给孤一个交代的。”太子的话音刚落,一直仿若背景板般沉默无声的禁卫军,瞬间行动起来,立刻将口出妄言的侍卫以及他身边几个侍卫迅速拿下。然而,楚辞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深知,此事若不追究到底,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她眼神坚定,直面太子道:“太子殿下,此事绝非偶然。若不彻查清楚,恐怕会影响此次筹集粮草的任务。”太子微微皱眉,那好看的剑眉紧紧蹙起,双眸中闪过一丝厉色,看着这些侍卫的目光立刻变得不善起来。这时,那些被拿下的侍卫们才终于急了。“太子殿下,是木承泽,是他一直在抱怨。没想到,我们几个起初没在意。但罗副将亲眼见证了镇西将军被人背刺,心里有了阴影,所以这次便反应过激了一些!”“对对对,是木承泽。他也抱怨过太子您急于立功,被一个女人给骗了。”……除了罗副将以及被指责的当事人木承泽外,被抓的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慌乱地辩解着,很快将事情的原委七嘴八舌地凑了出来。木承泽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容易便将自己给卖了,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但可能之前便被人叮嘱过,到了这个份上,却依旧咬着楚辞不放:”太子殿下,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不过是看不惯艺馨郡主这般公私不分,随便抱怨了几句,又有什么错?”“明明是她带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东西,很可能拖慢行程,影响正事。我们一心为了此次任务着想,反倒成了罪人不成?”楚辞冷笑一声,美目含霜,讽言道:“木承泽,你莫要以为只是随口抱怨几句这般简单。你这寥寥数语,动摇的乃是军心!甚至极有可能危及此次筹集粮草的重任。你怎还敢言自己无错?”“再者,你声声指责我公私不分,那不妨细细说来,我究竟何处公私不分了?”木承泽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楚辞却没停下,而是继续说道:“此次筹集粮草,关乎国家安危,百姓生死。我楚辞带着家人冒险跟随,只为尽一份绵薄之力。而你,却在这里无端指责,破坏团结。你居心何在?”太子的脸色越发阴沉,犹如乌云密布,他怒视着木承泽,声音冷冽如冰:“说,你如此行事到底居心何在?背后指使之人到底是谁?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木承泽闻言,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惧怕,“太子殿下,属下知错了。属下只是一时糊涂,请太子殿下饶命啊!”看似是在声泪俱下地求饶,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言辞闪烁,含糊其辞,实则一点儿有用的消息都没透露。太子沉默片刻,目光缓缓扫过在场诸人,神色凝重而威严。“你们觉得孤该饶了木承泽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压迫感,仿佛在众人心中投下了一块巨石。众人目光闪躲,皆不敢与太子对视,显然心中各有思量。罗副将则恰恰相反。他昂首向前一步,抱拳说道:“太子殿下,筹粮一事儿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儿损失。”“此次木承泽的行为,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可能为此次任务带来隐患。”其他人见状,纷纷附和。“是啊,太子殿下,此事不可轻饶。”“万一他还有所隐瞒,日后再生事端,可就麻烦了。”太子闻言,面色阴沉如水,猛地一挥手,厉声道:“拖下去!”禁卫军得令,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手中的棍棒无情地砸向木承泽的双腿。只听得木承泽发出一阵惨嚎,随后便昏死过去。禁卫军这才像拖死狗一般将他拖了下去。其他人见状,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祸上身。但太子依然觉得不够,他那凌厉的目光如鹰隼般环视一周,良久之后,才一脸肃穆,语气森冷地说道:“你们都给孤记住,此次筹集粮草,关乎国家存亡,百姓生死,不容有失。”“谁若再敢心怀不轨,从中捣乱,木承泽就是你们的下场。”众人闻言一凛,脸上瞬间布满敬畏之色,一个个挺直了脊背,连忙高声应道:“是,属下定不负太子殿下所托,全力以赴完成此次筹集粮草之重任,绝不敢有半分懈怠与二心!”至此,太子才缓缓将目光转向楚辞,神色稍缓,语气中带着几分询问:“艺馨郡主,此番处置,可满意?”楚辞微微福身,神色端庄,缓声道:“太子殿下处事公正,果断严明,如此处置甚合情理,楚辞自然是满意的。只愿此次筹粮之事能够顺遂,不负殿下所望,亦不负百姓之托。”:()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